第209章 殺戮之都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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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在身邊徘徊…… 命不久矣。”

老蝙蝠那原本黯淡無光、仿若被死亡陰影完全籠罩的雙眼，剎那間圓睜如銅鈴，眼神中滿溢著怨恨與不甘，恰似兩團熊熊燃燒、足以焚燬世間一切的火焰，其齒縫間恨恨擠出話語，猶如負傷惡狼的低嗥：“那修羅神，端的是傲慢無禮，其偏見已深至骨髓，見不得我獸族有一星半點出頭之機！此仇不報，我縱死亦難瞑目！吾定要化作厲鬼，於那黃泉幽暗中，向其索命！”

唐完靜靜聽著這飽含怨憤的咒罵，心中思緒恰似亂麻糾葛纏繞。他微微抬眸，望向眼前這苟延殘喘、已是風中殘燭般的老蝙蝠，心間五味雜陳紛湧而上。這獸族與神只之間那仿若深不見底的恩怨淵藪，本是他一心想要遠遠避開、不欲涉足分毫的泥沼，然命運卻仿若一雙冷酷無情、力大無窮的無形巨手，將他緊緊拽於其中，掙脫不得。

唐完心中暗自思忖，幽然輕嘆一聲：“罷了，這老蝙蝠往昔也算助我對付了昊天宗，雖其心或有不軌，然此刻其已瀕死，我又怎可再取他遺體。且罷且罷，還是另尋其他獸丹為妙。” 念及此處，他強自振作精神，於這陰森恐怖、鬼氣瀰漫的黃泉路中繼續深入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