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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除了讀書,每天要完成大人交給的兩項任務,割兩筐豬草,挑一捆柴、四桶水。不管天氣如何都得完成,這是王學紅與王學十的事情。
王學鳳沒有上過學,除了做飯、推石磨、還得帶兩個娃娃,那就是王學字、王學會。王治山始終有自己的認為,如果王學鳳讀書的話,沒有人看管家和帶小孩。就算女娃讀書上學,成績好的話,也要嫁人的,不能光宗耀祖,飛燕村就沒有一個女娃娃讀書。王治山受當地思想影響,也狠下心來,不讓王學鳳讀書。在這種特殊環境下,王學鳳就成了一個文盲,註定在家是個過渡,長大成人就要出嫁他鄉,作為未來的一個親戚走走。
王治山自從鐵路回來,穿著沒有講究,已經完全是個農民的模樣。由於飛燕村的共識,地主富農是不能超過貧下中農的中等生活的,加上王治財燒壞竹園的鉅額賠款,王治山一家人日子過得很破爛的。
我經常看到,父親只有上街和走親戚才穿上像樣的衣服和鞋子,就是他從鐵路上帶回來的工作服和牛皮鞋。穿上這兩樣,他才找回曾是鐵路工人的自信,別人才似乎不會小瞧他。不管如何,他一臉的憂傷面孔變不了,這已經是明明寫在臉上的,而且是歲月雕刻的,風雨紅塵印染的。
在農村幹活時,父親都是赤著腳,自己的娃娃除大姐王學鳳和母親蘭蘭外,其他王學紅、王學十、王學字、王學會都打著赤腳。老子赤腳,兒赤腳,幾乎一家人都是“赤腳大仙”。一貧如洗,真的赤貧到極點。父親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母親蘭蘭和大姐王學鳳適當穿好一些,她們是女的,蘭蘭是他的女人,大姐王學鳳是自己的女兒。她倆要是穿的露胳膊露腿的話,王治山是會被村裡人笑掉牙的,這是他自尊最後的防線。
王治山,許多時候,窮得連個褲衩都捨不得買,風隨時戲弄他,掀開他破爛的上衣,使躲在暗處破了洞的屁股露出一條縫。但他全然不顧,自己日子也過得麻木。王治山每天開啟門都能看到門口不遠處的花椒村,聞著氣味,更顯日子的麻木。自王郎中離開人世,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是他操勞,日子過得艱難,有些煩躁不安時,他會仰望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來到他母親墳前坐著,自言自語,訴訴苦,他要不這樣宣洩,有時感到自己快發瘋了。他一般直到很晚才回家,目光變得呆滯,經常說的一句話: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說得累了才睡過去。
天也不管王治山有什麼想法,太陽照樣從東邊升起,飛燕村也不會因為王治山的喜怒哀樂,照樣炊煙四起,灰濛濛的瀰漫在空中久久不肯散去。
王治山白天是很忙的。夜晚,漿了松明油的松木材,一點火就燃起明亮的火焰,能照亮堂屋。在火塘邊,父親一臉嚴肅地坐著,右手拿一根細棍子,左手拿著幾顆花豆,王學紅和王學十在父親的監督下,才彙報自己的學習成績。父親出題,我們那是二年級的時候,父親會問兩位數的加減法,五顆花豆減兩顆還剩幾顆?什麼四顆花豆加八顆花豆總共幾顆?考哥倆,每次王學十都順利過關,王學紅則被父親打得喊爹叫娘。那時候王學紅上學讀書,不用心,還時常睡覺,流出的口水,經常把書淹溼了,字都變得模糊。如果父親心情不好,會折騰得很晚。每天晚上,是王學紅最恐懼的日子,只要答錯一道題,父親就大吼一聲:“扶不起來的豬大腸。”用手扭著耳朵,棍子如雨點般,落在王學紅的身上。王學紅耳朵都變得紅紫了,我掀開他的背部,一條條血痕跡交織在背部。為了幫王學紅做題,王學十藉著昏暗的火光,故意將手伸進王學紅的腰部。等父親出題,王學十就用手在王學紅衣服下,用手指划著數字,王學紅就減少了父親棍打,扭耳朵的次數。乾重活計,王學紅會讓著王學十。本來他力氣大,還大王學十兩歲,乾點重活讓著王學十也應該。上二年級,他們是一起上的。
二年級畢業了,由於王學十幫忙王學紅忽悠父親,王學紅就沒有考上三年級。當時王學十十分後悔自責是自己害了王學紅,讓他又留在村裡讀二年級,王學十高升了,去大布村讀三年級,路上少了王學紅的身影。王學十變得少言寡語,追兔子的勁頭沒了,掏鳥窩蛋的熱情減少了,沒有哥哥相伴相隨的日子,王學十變成別人欺負的物件。每逢那時,王學十才更明白,哥哥在自己身邊的重要性。於是王學十常常暗自流淚。後來的小學三、四、五年級,初一、二、三讀完後,王學十變得內向孤獨敏感,很多時候最好的表達方式就是當面流淚,家裡所有人發現這個情況時,都會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王學十總是這樣回答:“沒有,我就是莫名其妙流淚,心裡要舒服些。”父母以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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