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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但那雙眼睛盯著梁裕也足以讓他心驚,那張無聲抗議的臉與記憶中程嵐的臉重合,像是一隻索命的惡鬼。
&esp;&esp;梁裕頓時有些氣急敗壞,他衝了過去,抬起手,作勢要打她,卻見梁輕樾並不躲避,而是順從地仰起頭來,低沉地開口:“還記得媽怎麼死的嗎?”
&esp;&esp;她看起來似乎很平靜,但那微微顫抖的身子卻出賣了她。
&esp;&esp;而這句話不痛不癢的話,卻狠狠地打在了梁裕的臉上,這是個禁區,在程嵐死後沒有人提起過。
&esp;&esp;梁裕愣在一邊,手終究是沒有打下去,他在這瞬間一切正義凜然的偽裝轟然倒塌,像一隻淋了雨的小丑,面目全非。
&esp;&esp;梁輕樾望著沉默的梁裕,不等他說話,拿了手機便走了。在經過樑裕的身邊時,突然發現梁裕的兩鬢不知何時也有了白髮,這一瞬間梁輕樾眼裡的梁裕老了許多,她能感受到一個男人的遲暮,但她心中卻無多少悲嘆。
&esp;&esp;她不再看他,揣著複雜的心情走了。
&esp;&esp;梁輕樾不知該去哪,臨近傍晚,太陽落了山。她們家裡住在老城區裡,周圍都是有著年歲的建築,住戶也都是些早年工廠退休下來的員工,晚飯吃得早,這個點已經有陸陸續續的人下來乘涼。
&esp;&esp;這些人散落在小區的各處樹下,聊著家長裡短,嬉笑怒罵著,跟此時的夕陽一般,雖是燦爛,但依舊昭示著衰亡。
&esp;&esp;梁輕樾看向天空,今天的夕陽很好看,是粉色的,周圍的行人卻少有駐足,下班時分,大家帶著一天的疲憊,行色匆匆,趕往歸處。
&esp;&esp;皆有歸處,而她躊躇張望著四周,卻無一個屬於自&esp;&esp;己的歸處。
&esp;&esp;她突然好想找個人說說話,拿出手機給任翔去了電話,響了許久,那頭才接起。
&esp;&esp;“喂,輕樾怎麼了?”
&esp;&esp;電話那頭是任翔急促的呼吸聲,她才想起任翔前幾天已經去c市集訓,他是體育生,也是十八中體育生裡的佼佼者,他說他想要去北京讀書。
&esp;&esp;“沒什麼,就是想聽聽你說話。”梁輕樾握著手機,找了個路邊的椅子坐了下去,預備著一場長久的談心,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陣嘈雜,還不等她問,任翔的話從那頭傳來:“誒呀…寶貝真不好意思,我現在正在訓練,老師正在逮人呢!我先不跟你說啦,乖,晚上再給你打電話啊!拜拜!”
&esp;&esp;“誒——”梁輕樾話還沒說完,那頭便掛了電話。
&esp;&esp;像是一口氣堵在心頭,悶悶的。
&esp;&esp;電話那頭的嘟嘟聲似乎讓全世界都安靜了,她突然想起不知在哪本書曾看到過,書上說人在這世上尋的都是一個結果,這個結果是未知的,才顯得有趣。但她卻不覺得,未知感永遠讓她恐懼,她希望所有的事都能按照自己規劃好的發生,她為此做了許多努力,但卻似乎從未想過自己。
&esp;&esp;她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任何暢想,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逃避,而今天梁裕卻將它攤開在眼前,不得不去看,不得不去想。她很迷茫,此時她似乎站在一個圓形的中央,哪裡都可以去,哪裡都去不了。
&esp;&esp;她熄滅了手機,帶著疲憊靠在椅背上,閉了眼睛,世界徹底暗了下去,晚風輕拂,是徹底的孤獨——
&esp;&esp;“姐?”
&esp;&esp;孤獨結束在了這一刻。
&esp;&esp;梁輕樾睜眼,卻見梁林站在跟前,他揹著書包,手裡提著她最喜歡的烤鴨,穿著她喜歡的藍色t恤,烏黑的碎髮溫順地的搭在額前,夜色下那雙眼睛看不真切,只覺這暖黃的路燈灑在他的身上,帶著金色的光暈,像一尊菩薩,這一刻她才覺安寧。
&esp;&esp;“走,回家。”她帶著微笑站起身來,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
&esp;&esp;在夕陽徹底陷落,黑夜降臨時,點點燈光終將帶來了她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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