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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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和木頭討論夢的問題，而是把注意力放向公園四周。

環顧一圈，我注意到了公園一處，有一對情侶他們在歡快地交談著，見到這一幕不禁讓我覺得這一切熟悉得說不來，但又瀰漫著一絲怪異。

捉摸不透我便放棄獨自思考轉向木頭問道：“木頭，你有伴侶了嗎？”這句話我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來的。

我以為木頭會一如既往的直截了當地回答我，沒想到木頭卻支支吾吾半天才回答我沒有。

我一臉好奇地問道：“你不覺得你應該找一個嗎？”

木頭聞言嘆了口氣說道：“我……我不知道有沒有準備好。”

我不解，緊逼著問道：“想找就找好了，準備什麼，談戀愛又不是原地結婚。”

這時木頭用複雜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我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看起來已經到了那個年紀，應該找一個可以吐露心聲的物件了，責任這個東西也是在相處中逐漸清晰並建立起來的。”

我看向木頭心裡想著，地下人沒有時間觀念我也不知道木頭多大了，不過在我看來確實是“成熟”的男人了，難道地下人要在老年才會想這方面的事情嗎，但是我看對面的情侶和木頭一般大啊，並且木頭的母親也不算年邁，也許地下人不喜歡這個話題。

就在我摸不著頭腦時，木頭終於開口回答道：“其實地下人，人口很少。”

我聞言，雖然在進入地下城後我已經隱隱約約有所發覺，但我還是一臉詫異地問道：“這麼好的環境，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以地下人優渥的社會條件不應該是因為養不起或者人均資源不足，不應該出現人口不足這樣的情況才對。”

“政策是鼓勵生育的，但是問題出在另外兩條政策上。”說到這木頭有些激動，看來地下人都對這後面兩條政策很不滿意。

“哪兩條？”我已經準備好聽到一些大跌眼鏡的原因了。

“問題就出現在不允許採取避孕措施和打胎，同時必須親自撫養子代。”此時木頭也注意到對面的情侶了，目光投過去的瞬間閃過一絲羨慕，隨即移開目光後，眼神裡的激情逐漸消逝並轉為黯淡失落。

“這……撫養子代不是應該的嗎？”我頓時更加無法理解。

“但是這會消耗我大部分的精力，如果不是特別想要我是絕對不會要伴侶的！”我能感覺到他的感情波動很不穩定，我想這裡面一定還有更加複雜的成分。

原來這就是地下人人口少的原因，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下半身和上半身終究是不能分開的，即便生物再怎麼進化最原始的本能也會存在，可以把它逐漸忘卻但終究還是存在於基因中，繁殖是生物延續不能無視的，此時我這麼想到。

木頭似乎被我的逼問變得不愉快了，提出想要離開公園，所以沒一會我們便已經在家門口各自告別。

不過我不會放過他的，他是我在地下世界最重要的“嚮導”。

我走進房間，小球便高興地迎接了上來，我看了看混亂不堪的房子都是小球的傑作，無奈地搖頭，看來小球更適合野外，在這裡它不僅不開心，同時充沛的體力也無處釋放，我必須要想一些方法才行。

雖然有想過把小球放生了，但是我的內心是一百個不願意的，所以我要盡力創造出小球樂意生活的環境，如果我失敗了那我只能尊重小球的選擇罷了。

“說不定你還真是我的兒子。”我對小球意味深長的說道，小球投來疑惑的目光，以小球現在的體格想要把我撞飛出去根本沒問題，不過它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應該吧，所以我絕對不能把它惹急了。

小球的事情暫時放到一邊。事後我對木頭的事情思考了一番，我對木頭的親身經歷並不瞭解卻如此逼問確實傷到了木頭，我不知道如何和他道歉。

正在掙扎時，木頭邀請我在再次到公園會面。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公園，獨自坐在公園的一角，這座公園的環境是如此愜意寧靜，漸漸的內心也變得平靜起來，似乎完全融入了另一場意境。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思緒才回到自己身上，而木頭早已經在一旁等候多時，他對我說道：“一個人靜靜思考是最美好的。”

我點了點頭，並打算對昨天說的話道歉。為此我一臉認真地開口道：“我不知道地下人的道歉方式是怎麼樣的，但我想對你道歉。”

木頭搖了搖頭回應道：“這沒有什麼，不愉快是難免的，我並不在意這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