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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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方源淡淡的說道：“法醫的檢查結果有些讓人不可置信，透過屍檢得出的結論是那幾具屍體都是被一種類似於狗的動物生生咬斷了動脈而死。至於另一位死者，更慘，我們從他的肛門裡取出了一個60cm的鐵棍……”

“這種情況跟我說，真的沒關係嗎？”

“哦，沒關係，反正我從來都不按規矩辦事。”方源咧嘴笑了笑，“告訴你這件事的原因是，無論你的同學們究竟是不是兇手，你們現在都很危險……雖然你們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不過在東海，我就有這個義務保護你們。”

方源站起身，“想回家也可以，如果察覺到了危險，隨時都可以回到這裡。畢竟我們沒有這個權利拘押你，現在你只是協助我們調查，想去哪裡都可以。”

看著方源赤裸裸的威脅，趙山河嚥了咽口水，“那我老爸老媽？”

“我們會派人保護的。”方源肯定的說道，“對了，你的電話一直在響，可能是你有朋友需要你的幫助吧。”

方源微笑著離開了審訊室，剛出門，就下意識的掏出了煙。

“要是讓人看見了，又要跟局長告狀了。”一個帶著眼鏡的女法醫輕聲說道。

“還沒下班？”方源明知故問。

“你的報告要得急，就加了個班。”女法醫輕聲說道，“我剛剛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所有屍體的血液裡禁藥的濃度都已經超標了。”

房源愣了愣。

“就是你之前說的那種藥物，冥界罌粟。”

“確定了？”

女法醫輕輕的點了點頭，“還是一樣，那種禁藥在血液裡的溶解速度極快，現在應該是查不出來了。”

方源直接用手掐滅了菸蒂，咧嘴一笑，“終於是又出來了嗎？”

“記得把菸頭扔進垃圾箱。”女法醫提醒道，“還有五年前的那件事已經讓你被上面冷落了，兢兢業業了十年好不容易混到了副隊長的位置，別再因為一時衝動連工作都丟了。”

“於學秀。”

“幹嘛？”

“如果你的老婆孩子都因為這件事死掉了，你會輕易的放下嗎？”

女法醫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謝謝你的報告，改天請你吃飯。”方源笑著說。

“等你真的能做到了再說吧，你已經欠了我123頓飯了。”女法醫無情吐槽。

“我窮嘛。”方源說。

趙山河坐在審訊室裡，看著自己手機上的陌生號碼，始終猶豫要不要接。

他雖然是第一次進治安署，可是他也在電視上看見過一些刑偵電視劇，按理說審訊室裡應該都有監控，一個看似吊兒郎當的治安官裝作沒有事情的樣子，其實就是為了降低證人的警惕心，然後不自覺的暴露出來。

趙山河有一種預感，這個電話，應該就是他們三個打過來的。

接，還是不接？

接了的話，可能就把兄弟給賣了。可要是不接，萬一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那不就是自己的罪過了嗎？

猶豫了片刻，趙山河還是按下了接通鍵，“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才開口，“你竟然真的接了，我還以為你會換一個電話回撥過來。”

是林嶼的聲音。

“拜託，我現在在治安署，我上哪兒偷電話給你們打！”趙山河壓低了聲音，“你們什麼情況？”

“還好，沒摔死。”林嶼說，“只不過是在東海的鬧市區裸奔了一圈。”

“沒事就好，裸奔就裸奔吧，誰年輕的時候還沒點黑歷史了。”趙山河小心翼翼的盯著大門，“不是你們乾的就趕緊來治安署自首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通緝令已經發出來了，你讓我們怎麼自首。不過既然你能接到電話，就說明在抓你的治安官裡，還是有聰明人的。”林嶼頓了頓，輕聲道，“把電話給他。”

趙山河不明所以，可還是老老實實的按了按桌上的按鈕，方源推門進來，看來他一直都沒有離開。

見趙山河將電話遞給自己，方源也是笑了笑，“看來你們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是因為你的誠意，我們才會選擇冒險。看來你也不相信我們是兇手。”

“法醫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除非現在用電話跟我說話的是三條狼狗，不然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方源笑了笑道，“這部電話現在應該被監聽，要不約個地方？”

“寸心路13號。”電話那頭說的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