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真少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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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惡僧？是的，一個油頭大耳的兇和尚提著武棍在追打依天的大黑狗。這些惡僧在少林寺內可能不敢犯戒逞兇，可一旦在山下可是什麼清規戒律都拋諸腦後了。酒肉和尚尤以狗肉最為喜歡，這惡和尚見到大黑狗哪裡還禁得住食慾。兇巴巴地叫著：“禿那妖畜，竟敢來少林佛門淨地作孽。待沙家收拾你！”大黑狗心裡咒罵：媽的，明明想吃我還給我罪名說我是妖孽。奶奶的，打狗要看主人呀，要是我主人知道，一個手指頭搞定你這個少林廢柴！

黑狗倒是機靈地繞著樹林草叢兜圈子跑。惡和尚徒然發瘋似的使起了少林潑瘋棍法，四周樹倒草飛，畢竟練過家子的對付一隻畜生還是簡單的。

黑狗暗呼：主人呀，你的大黑可就要死啦。它悲聲吠叫，情況十分危急。

“篤--”一粒迅厲的石頭擊在惡僧提打武棍的手腕上，無聲鑲進其骨肉中。一宏朗的少年聲慍怒道：“禿那妖僧，竟敢私下犯戒到農家百姓村子作惡，宰殺你家大爺的愛犬。是不是武林太平久了，各門各派都養蛀蟲了。除魔衛道，驅奸逐惡，殺無赦！”少年當然是依天，他越說越嚴厲，無形的威嚴顯然，武林宗旨在他口中發出那絕對是高高在上，不可抗拒的。

惡和尚哀痛嚎叫。“這位小施主請手下留情！”一道宏亮佛門高僧傳聲。依天閃身到惡僧面前，嚴肅看著遠來的三位少林僧人，他正色道：“你們想寬恕這個少林逆徒？武林宗旨何在？”目光直逼視三位少林僧人。

三位僧人心頭一凜：好厲害的少年！為首一高大僧人道：“阿彌陀佛，貧僧乃少林藏經閣護法金剛之一澄光。此惡徒為非作歹，少林絕不寬恕。請小施主英雄把此人交予我等處置！”

依天哼道：“我們近來也都知道少林有不少惡僧下山為害。你們戒律堂又抓到了多少個？怎麼個嚴懲了？為何不能根治這一禍害？”

澄光愧然無語。依天繼續嚴厲道：“不是我針對少林，事實是你們的處置方法太仁慈了，僅僅逐出少林這樣對這些兇徒起不到絲毫威懾。反正不用死他們怕什麼？大不了出了少林投奔山寨落草為寇。你們想想，惡根能治麼？”

澄光等三位和尚汗顏，他們少林的想法可還沒有眼前這位少年顧及那麼長遠。僅僅出於維護少林清譽是有點自私呀，澄光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聞小施主之言猶若醍醐灌頂。少林處置不當之責，貧僧自當回報方丈，繼而向聖地請罪！”

依天道：“不必了！你們回去稟告，務必請慧能前輩到村裡長風鏢局分號來一趟。此人交給我們處理，放心，方丈沒到之前我們不會私下動刑！”

澄光等一愕，驚異看著依天，無奈道：“既然如此，那有勞小施主了。”

地上那惡僧聞得少林要將自己交給這小煞星處治，大呼救命。依天哼道：“惡棍，喊之前為什麼不在為害時候想想會有這番下場？”他一手執起這肥大的惡僧形如無物，身影幻光般消失，下一瞬間已在遠處一晃一閃。

澄光驚呼：“這——這極像聖地的電步光身法！可這已達到了變幻境界，塵世罕見呀！這少年？我們速回去稟告方丈！”他們急忙回山去了。

入夜，燈火初掌，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慧能禪師獨自來到長風鏢局大院前，他可是一路來的驚疑思索：那少年是長風鏢局什麼人？這也大違常理呀。縱然老衲隨和不會看重自個身份威望，這點名少林方丈來相見可非同一般。有意思，老衲倒想見識一下這少年。

方丈對門前放哨的趟子手客氣道：“阿彌陀佛，老衲少林主持慧能，應貴鏢局人物邀請前來，敢問郭、程二位局主可在裡間？”

趟子手大驚，顫聲驚疑問：“少——少林方丈？我們局主請方丈來見？天哪！”無疑這是大違常理的行為，長風鏢局去少林拜山敬仰還差不多。

慧能笑笑道：“正是老衲！老衲確是應邀前來。”

趟子手馬上禮敬，知客不可怠慢，忙道：“在！我們兩位局主恰好今晚到了這個分號。小的馬上進去通知局主出來恭迎方丈！”他急手急腳轉進內院。少林方丈也有些疑惑，這長風鏢局迎客之舉也不同尋常，既然邀老衲前來，如今卻又像沒這回事，難道兩位局主此番相邀有什麼重要秘事要和老衲商議故不便傳達下人知曉？看來是了。

稍待，只見郭長風與程萬里二位當家有點失慌領著幾位頭領鏢師，後面跟著郭旭、郭芙蓉、程採玉三個後輩出來迎接。郭長風驚失禮敬道：“不知方丈佛駕忽然到訪，長風禮數不周，請方丈見諒我們鏢局這些粗人。”

慧能方丈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