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董志輝回到197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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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輝從醫院回來,站在家門口,掏出鑰匙開了門,家中空空蕩蕩,毫無人氣。
餐桌正中央位置一個白瓷盤,瓷盤上是半塊麵包,被人咬過的。
那半塊麵包被保鮮膜小心翼翼地封著,上面還貼著一個便利貼:“小飛去世那天吃的麵包”。小飛,是他的獨子。若干年前的上班路上,突發急病猝死。
他看著那塊半塊麵包,沉默了一會兒,照例開啟電視機,屋裡總算有點聲音,沒那麼冷清。
從包裡拿出肝癌末期的檢查單,他喃喃地自言自語:“小飛,如果你還在,爸就不會得這病吧?”
兒子是醫生,生前對他的身體很關注,一有小病就帶他去醫院。兒子走了以後,他日子過的渾渾噩噩的,有病也不去醫院。如果兒子在,可能早就提醒他去體檢了,也許不會惡化到這地步。
一行渾濁的老淚流下來,他忍不住捂臉痛哭。
手機鈴聲打斷了哭泣,是弟弟:“哥,檢查結果咋樣?”
董志輝已經年近七旬了,父母都不在了,大姐也走了,妻兒也離世了,弟弟是唯一的親人,他不再隱瞞:“肺癌,中晚期,生存期半年左右。”
對面的弟弟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哥,咱們治。我帶你去醫院。”
董志輝搖頭:“你腿腳不方便,就不要麻煩了。絕症,治不治都一樣。”
弟弟董志亮也步入老年,置換過股骨頭,走路都費勁。談何帶自己看病呢?
董志亮提高了音調:“哥,還是要治,叫阿杰帶你住院。”阿杰是董志亮的兒子。
“那怎麼行?”董志亮不安地說,“他幹活那麼累,哪能讓他再陪我看病?”董傑是裝修工人,最近旺季,一天要幹十幾個小時的活。
董志亮斬釘截鐵地說:“哥,小飛走了,我兒子就是你兒子。就這麼說定了。”
沒多久,阿杰敲門,董志輝開門。
阿杰人很悶,話不多,但一個唾沫一個坑:“叔,啥也別說了,收拾下去醫院。”
那一刻,風燭殘年的他找到了依靠,眼眶紅了,吞下了拒絕的話。
*
董志輝抬頭看了眼醫院,心裡驟然縮緊了,這是市三院,兒子生前的單位。兒子走後,每次經過三院他都要繞道。
中年醫生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跟阿杰交代病情,也沒避著董志輝:“從片子上看,還沒擴散,儘快辦理入院,立即手術。”
木訥的阿杰光點頭。
檢視完病歷,醫生似乎發現了什麼,疑惑地看了董志輝的名字,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老人家,您是不是董飛醫生的……”
聽到兒子的名字,他一陣呼吸困難,隨即點頭,語調沉重遲緩:“對,董飛是我兒子。小飛他生前……就在這裡當醫生。”
酸澀的液體湧上來,喉頭沉滯,他忍了好久,才沒讓自己的聲音哽咽。
醫生臉上的驚訝來不及散去,聲調裡藏著惋惜:“董醫生是我的帶教老師,是專治肺癌的專科醫生,要是他還在,您不會拖到現在。太可惜了,他走的那年才34歲,剛提副主任醫師。”
董志輝聞言,再也忍不住流下淚。
許是因為董飛的緣故,醫生耐心安慰道,“董老先生,您要有信心。肺癌並非絕症,先手術,儘量切除。實在不行,找到合適的靶向藥也可以控制。”
*
阿杰並不多話,但跑上跑下,一點也沒含糊,忙活了半天,幫董志輝辦理好了入院,又去推他做檢查。
到下午一點多,都弄好了,兩人進了病房。是三人間,已經有一個病人先在了。
雙方互相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疲憊的董志輝剛躺下,阿杰又接到電話,董志輝記得,是今天的第四個電話。
接完後,阿杰面帶歉意:“伯,有個急活,我……得走了。押金和手術費都給交了,您一個人能行麼?”
侄兒有兩個孩子,正是花錢的時候,老婆又不上班。董志輝怎麼忍心拘著他:“你走吧。我一個人能行。”
阿杰憨厚一笑,滿含歉意:“伯,手術那天醫生會通知,我來陪床。”
他跑了一上午,甚至沒來得及喝口水,就匆匆走了,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個盒子,“伯,午飯。”
返工之前,阿杰跟鄰床家屬打個招呼:“麻煩您,我伯萬一有事,勞駕搭把手。”
鄰床是個年紀跟董志輝差不多的老頭,可不像董志輝這麼孤零零,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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