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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點的位置就在動脈處,與那個被射殺的日本人脖子上的槍眼一個位置。
這是有人因為那個日本人的死而教訓了程稚文,所以連出血點的位置都一樣。
他剛才定經歷了相當兇險的一刻!
沈清後怕地望著那個血點,連聲音都輕輕發抖:“是不是有人拿刀扎你的脖子了?”
他側了側臉,不動聲色避開她的目光:“沒有,可能是蚊子叮的。”
沈清又不傻。
蚊子只會叮血包,不會叮出這麼一個血點。
那分明就是有人拿刀尖頂著他的脖子,但最終沒扎進去而留下的小創口。
他到底還是因為救她而得罪了日本人。
萬一這件事搞得他前途盡毀,在上海混不下去,那她是有責任的。
可她一個寡婦,沒半點權勢,又談何去負責和補償呢?
想來想去,沈清覺得自己唯有努力做生意,多掙銀子,至少能在金錢上補償他。
絲纖維成料的工作得趕緊推進了!
面料後續還得做化學處理,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思及此,她問程稚文:“脖子上的血……被蚊子叮的包要不要擦點藥?”
“無礙,不必擦藥。”
聞言,她立即拿下衣架上的披氅穿上,乾脆利落道:“我們現在去禮查飯店,我想趕緊把絲纖維拉出來,否則到了明日,那些漿液都要凝固了。”
春菊剛好從房裡出來,聽到了,急道:“少奶奶,您還要回那個飯店嗎?我跟您一塊去!”
“你在這裡照顧好素蘭!”
“可我怕日本人找您尋仇……”
話沒說完,就被沈清嚴厲打斷:“日本人真找我尋仇,你能做得了什麼?好好在這裡照顧素蘭!哪兒都別去!”
她從未如此嚴厲對春菊說過話,春菊怔了一怔,眼淚在眼眶裡滾動。
……
馬車緩緩在禮查飯店後門停下。
程稚文掀開車簾看一眼外頭,確定沒有可疑之人,才跳下馬車。
他把手遞給沈清,要讓她借力下車。
沈清看著男人帶著細繭和水泡的掌心,又看看自己纏了紗布的雙手。
有點為難。
這手一往他手上借力,必然要牽動到患處。
可馬車這麼高,沒個借力,直接跳下去,腳也受不了。
老許發現了,忙道:“我把腳墊拆下來,沈老闆您稍……”
話沒說完,程稚文已是雙手撐住沈清的腋下,像抱小孩那樣把她抱了下來。
纏著紗布的手不知該如何安放,而程稚文又這般突然把她抱了下來,她一個緊張,沒站穩,撞到了他懷裡,把他撞得連連後退兩步。
他伸出雙臂抱緊了她。
沈清聞到他懷裡熟悉的松香味。
他扶著她站穩身子,隨即警惕地看一眼四周,確定安全,才攬著她快步往裡頭走。
拉絲機就放在飯店後廚一個閒置的小屋裡,眼下夜已深,後廚的工人已經下工,無人察覺他們進來。
門開、拉燈、關門。
程稚文一把掀開蓋在拉絲機上的布,然後通電。
機子轟隆隆地轉起來,他迅速將桶裡的漿液倒了四分之一下去。
拉成絲的尼龍纖維落到底部的盤子裡,快滿的時候,他把電閘拉了,將絲纖維整盤拿出來,放到一旁冷卻,重新通電,倒入漿液……
如果步驟幾次重複下來,已有數十盤的絲纖維冷卻中。
機器斷電,一切再度歸於平靜。
沈清在牆角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朝程稚文招了招手:“坐著等吧,冷卻沒那麼快的。”
程稚文開門,看一眼外頭,確定外面沒可疑的人,這才又回屋,把燈給關了。
周圍登時陷入一片黑暗中。
沈清聽到男人沉穩的腳步聲慢慢向自己靠近,熟悉的松香味也越來越近。
程稚文挨著她坐了下來。
起先,誰也沒說話,氣氛靜默。
可沈清雀覺得很安心。
即使知道這是在相當危險的禮查飯店,隨時會有日本人尋仇,可程稚文在身邊,她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這種安全感的產生,是他一次又一次救她於危難中建立起來的。
“稍後絲纖維冷卻好,馬上放入紡絲機,天亮之前,料子就可以做出來了。”
沈清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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