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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一夜沒睡,天未亮就起了。
春菊進來伺候她更衣、化妝。
“老太太的女兒女婿是不是都來了?”沈清坐在妝桌前,視線卻不看銅鏡,而是盯著鏤空窗花上的米色油紙。
春菊為她簪花的動作沒停:“我也沒瞧見,但聽其他丫鬟說,一家五口都來了,就住在老太太那院子的耳房裡。”
高家有三個院,高劉氏住在最深的裡院,再往前是沈清住的中院。
去裡院,必然要經過中院,也就是說,高劉氏的女婿,完全有可能從裡院竄到中院。
回想起昨晚浴間門外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沈清咬了咬牙。
梳妝好,她便帶著素蘭春菊去膳廳。
高劉氏懷裡抱著一個幾月大的男娃,身旁圍著兩個看上去兩三歲模樣的小女娃,還有一個身形肥胖的少婦和她們坐在一起。
想來這就是高劉氏的女兒高元香了。
沈清進屋,這些人卻好似沒看見她似的,直到她在膳桌入座,高劉氏才朝女兒使了使眼色。
想必母女倆已經先聊過她。
高元香這才勉強擠出笑,陰陽怪氣地朝她看來:“嫂嫂好,元香見過嫂嫂。”
沈清沒給她好臉色,不加掩飾地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清清冷冷地問:“打算住多久?”
高元香一愣,沒料到昔日軟弱的她敢拿這種態度對待自己,火氣一上頭,就要教訓她。
沈清知道她要幹嘛,搶在她前面對高劉氏說道:“絲織廠擴建,五萬兩的銀子都花光了,還倒欠工錢和印染廠的貨款,過幾日趙員外那兒的月息恐怕有點難處,您那邊有銀子麼?”
她口氣尋常,顯得無銀子付月息的事情越加真實。
高元香聽得清清楚楚,那股要教訓她的勁兒熄下去了,注意力都在高家的財務情況上。
高劉氏一驚,懷裡的男娃趕緊遞給女兒,急得要哭出來:“那咋整?這還不上月息,趙員外又得喊打喊殺啦!”
她上次被抓進縣衙打了一板子的事情好像還在昨日,眼下聽到沒銀子付月息,屁股都會生理性疼痛。
害怕得淚水漣漣,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著沈清的手:“咋整?這月息咋整?”
沈清睨一眼高元香:“不然跟小姑子借點?”
高劉氏連連點頭:“好好。”轉身就去看高元香:“你有五百兩銀子不?先借你嫂子墊墊?”
高元香支支吾吾的:“我哪有銀子啊!我若有銀子,我何必回孃家住?”
沈清冷笑,心道:果然是回來吃高家這塊肉的。
不過高元香帶孩子們住在高家,她倒是不反對,她反感的是高元香那個鬼鬼祟祟的丈夫。
思及此,她提醒高劉氏:“要不問問妹夫?妹夫不是做生意的麼?”
高劉氏忙點頭,顫顫巍巍起身,就要找女婿去。
被打怕了,沈清一句話都能叫她拉下臉來問女婿借錢。
高元香見狀,把她又按回去:“我去借!”說完,往耳房跑去。
沈清看著她慌慌張張的身影,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小乞丐!”
孩子稚嫩的聲音將沈清的思緒拉了回來,她轉身看向聲音來源。
就見高元香的大女兒,用筷子夾住素蘭的筷子,不讓素蘭動筷子。
沈清抬手,將她的筷子拿開:“為何壓別人的筷子?”
“我娘說她是乞丐!乞丐憑什麼和我搶包子?我就不讓她夾包子!”
素蘭滿臉通紅地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沈清見狀,又心疼又生氣,冷冷看向高元香的大女兒,厲聲道:“素蘭是我的徒弟!而你們,自己有家不住,住別人家,到底誰是乞丐?”
大女兒一聽,登時“哇”一聲哭出來。
那哭聲又大又淒厲,差點把屋頂都掀翻了!
高劉氏還害怕著月息的事,眼下被外孫女一鬧,煩躁起來,罵道:“好了!哭什麼哭!哭喪呀你!”
然後看向沈清:“你說你也是!為了個來路不明的死丫頭,罵自家人!”
春菊上前來把素蘭的耳朵捂住,不讓她聽這些侮辱性的話語。
沈清冷眼瞧著高劉氏,說:“素蘭的娘,在絲織廠做事,為人老實勤快,素蘭亦聰慧善良,並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孩子。我自己沒孩子,把素蘭帶在身邊,她既是我的徒弟,也像我的孩子一樣。您罵她,不就等於在罵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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