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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想到遊卓然的那間公寓,也是冷靜、簡潔的風格:看來,會被某人所吸引,說明彼此間還是存在共性的,比如眼光。
“喝什麼?”袁潔正問著,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打雷了!
“熱白開吧,雨天的最佳飲品~”莫宵野並未刻意強調剛才那聲驚雷。
“你隨便坐我去直飲機接水。”袁潔說著,快步走向了廚房。
莫宵野看得出這裡的戶型面積不大,但對於獨居者來說,應該是特別容易生出安全感的那種,畢竟能將所有角落盡收眼底。
“小心燙。”袁潔再次回來後,將水杯擱在了茶几上。
“你見過你的鄰居嗎?”莫宵野見她在對面落座後,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一年之內碰到的次數特別有限,而且每次都是聽到對方開門的動靜後才跑去看,透過貓眼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說到此處,袁潔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
“對方是男的?”莫宵野追問。
“恩。”袁潔點了點頭,“他從沒來敲過我的門,而是從他房中發出的聲響,讓我覺得瘮得慌”
莫宵野想起在動物園時,聽她提起過是覺得遇到詭異之事了,“是哪種聲響?聽你的意思,他應該是不常來這棟公寓樓吧?”
“正因如此,才更覺詭異!而且那聲響會在固定時段傳出,隱隱綽綽的,但是我的聽力本就比一般人敏感,所以能聽得見。”袁潔細緻地解釋,手指微微攥著。
莫宵野看得出她的恐懼感,也明白作為出色舞者,她的音感應該天生就比較強,能捕捉到細微響動也是正常。
“是類似於粵劇一類的聲音。”袁潔嘗試將那種奇怪的聲響,解釋得更便於理解。
“粵劇?”莫宵野微微詫異。
“就是早年的那種恐怖電影裡的配樂,你應該看過吧?”袁潔描述得更加具象化。
“是那種類似於唱戲,咿咿呀呀的聲音嗎?”莫宵野似是比剛才更明白了一些。
“對對對!就是那種我其實去問過樓下的鄰居,可她說她睡得早,沒聽見過”袁潔的表情顯得無奈又痛苦,“可是我真的聽見了,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聽力敏感,未必是什麼值得驕傲之事!”
莫宵野對於她的這一解讀表示認同,暗暗猜測可能是聽域範圍的原因:只有袁潔聽到了!“你嘗試去問過物業嗎?”
“因為其他鄰居都沒聽到,我就又不太確定了,甚至懷疑是我的聽力出了問題”
莫宵野明白她是想要表達“出現幻聽”的意思,“那種怪聲音,會在什麼時段響起?”
“每逢雨天的凌晨零點以後,每次持續的時間倒是不長,幾分鐘就結束了,可我真的不止一次聽到它了!”袁潔的語氣,顯得比剛才更激動。
“曉得了。”莫宵野看得出:她是極力想要自證所說的是實話,索性先表示不懷疑她的描述,好讓她的情緒能更穩定一些。
“所以今天我發現又快要下雨了本能生出了恐懼。”袁潔說這句時,語氣透出了些許“難為情”的意味。
“你應該早點向朋友傾訴的。”莫宵野表示樂意傾聽。
“其實吧我不願對身邊人說起,尤其是那些昔日的同學或是朋友,還是因為我那可憐的虛榮心。”袁潔的語調,比方才略低一些。
“是因為你的父親是警察?”莫宵野試探地問。
袁潔抬眸看向她,輕輕點了點頭,“是的。擔心他們會覺得我的膽量,與從小接受的家庭教育不相配”
莫宵野聞言,不禁想到之前她提起過,從小到大都是不自卑的性格,應該也對自身感到挺驕傲的,不願打破“被他人羨慕著”的固有感覺,便有些能理解她的心理動機了,“可是你為什麼會選擇把這件事告訴我?”
“我如果說實話,你能不能別生氣?”袁潔反問。
莫宵野不禁微微一怔,繼而點了點頭。
“主要原因是你的職業,我覺得在這一方面,你能比一般人懂得更多些。”袁潔坦言。
莫宵野聞言,又沉默了好一陣,不禁揚唇淺淺地笑了“我欣賞你的誠實。”
“我確實想要擺脫詭異聲響的困擾”袁潔又補充了一句。
莫宵野明白人在找不到具體解釋的時候,就會將原因歸咎於“神鬼之說”,可自己卻認為那只是一系列巧合、片面視角,或是沒有深挖才無法解讀的“現象”而已。
既然她如此坦誠地自我剖析了一番,而且看她的神情,確實是想要找到解決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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