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救贖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尚克秋嘆了一口氣，道：“是啊，據說是他在一次走鏢時夜宿山中，遇到了一個老者說是要傳授他一身絕學武藝。哪知道那老者竟是妖怪所變，將自己的妖血打入郭汜體內，還美其名曰是點化郭汜，讓他日後能夠得道昇仙。”

說著尚克秋面露譏笑，道：“誰知道這郭汜當時怎麼回事，竟然輕信了這個老者，等到回到家中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才四下裡打探。後來聽聞這夜豐西邊有一個妖市，專門解決世間的怪異之事，妖市裡更是有一位怪醫能夠醫治各種疑難雜症。經過一番周折，他來到妖市找到了金勝光，那時他才知道原來山中的老者騙了自己。”

尚克秋挑了挑篝火，接著道：“金勝光告訴他妖血唯一去除的方法就是將他全身精血抽乾，然後再重新注入新血，方能一勞永逸。郭汜覺得這個方法太過詭異，性情剛直的他不願意使用此法，只好日夜受著妖血在體內折磨。從那之後他便在妖市裡長住下來，靠著風來閣的賞金過活。”

虔誠立聽著聽著，心裡油然生出一種敬佩之情，一個人能夠不靠外力的影響下壓制住體中的妖血，實在是可贊可佩！

尚克秋道：“在攢了一些賞金後他也回家看過，不過從來都是暗中偷窺，不敢正面相見。得知他的兒子是個癱瘓之後，他也惱怒過，不過被金勝光給制服了。說來也是奇怪，那金老頭真有些本事，只是一粒小小的藥丸就能讓郭汜體內妖血平靜了好些時日。”

虔誠立道：“金勝光既然有藥丸可以壓制住體內妖血，為什麼不建議他多多使用藥丸呢？”

尚克秋道：“後來郭汜也問過他，他說那藥丸是透過損耗體內精血來達到壓制效果的，當人體內的精血衰弱時妖血也會跟著衰弱，所以他才能平靜下來。”他頓了頓又說：“我看就是那金老頭摳門兒，不願意輕易的給人瞧病，真不知道攢那麼些銀子給誰花，自己又沒有個兒子！”

虔誠立輕輕的點點頭，不想對此事做出表態，問道：“那郭汜的兒子癱瘓是不是和他體內的妖血有關？”

尚克秋道：“不知道，這種事得去問金勝光了。”

虔誠立追問道：“郭汜就沒有問過金勝光嗎？”

尚克秋想了想，道：“不知道，這些事都是郭汜有時喝了酒說的話，我們都是四處漂泊的人，哪裡在乎那些家長裡短的事呢。”

虔誠立失望的看看搖曳的篝火，生生不息的火苗從枯木中竄起，好似郭汜的兩把寬刀在眼前飛舞。他本就愁悶的心裡現在又多了些愁苦，想不到這郭汜也是苦命中人，本是好好的生活都被這妖血所破壞。他忽然抬頭問道：“聽說郭汜在妖市裡並未接過傷人性命的賞金，這可是真的？”

尚克秋回答道：“這倒是不假，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他都不肯殺害，只是接一些護送，尋物的賞金。”說著尚克秋忽然想起了什麼，道：“時而他會在妖市裡發起瘋來，不過每次他都能找到金勝光，去找他要些藥丸來，所以他在金老頭那裡可是花了不少銀子呢！”

虔誠立聽完這話細細琢磨一番，緩緩道：“即使體內偶有妖血發作，導致他瘋癲起來他還是能去找金勝光求藥那也就是說他在發瘋之時心裡還是有些清楚的。只不過自己凡人之體，一時難以征服體內的妖血，所以只好去找金勝光求助。”

尚克秋點點頭，也在琢磨著。

虔誠立眼中忽放光明，接著道：“老爺子，你說這郭汜主動來找我們是不是也是像他在妖市中那樣，去找金勝光求藥？”

尚克秋恍然大悟，詫異的道：“小兄弟是說，郭汜就是來尋求一死？可是他”

虔誠立一拍大腿，驚喜道：“就是這樣，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惡，也知道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他而來，所以他才主動現身尋求一死，來挽回自己犯下的罪惡！”

尚克秋眯著眼睛，還是不敢相信虔誠立的話，質疑道：“可是既然是來送死，為何還要反抗？”

虔誠立道：“我想定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但是薄弱的意識催促他前來，否則他不該躲起來嗎？”

尚克秋不解道：“小兄弟是說，郭汜體內還留著那個仗義行俠，剛正堅毅的意識，只不過這次體內妖血已經無法掌控，妖力和他的意識產生了抗爭？他想要送死，但是妖力卻讓他與我們相鬥？”

虔誠立信心慢慢的道：“我想應該就是這樣的。”

漫漫長夜，漆黑的夜空中彷彿出現一雙渴求解脫的眼眸看著虔誠立，蕭蕭風聲，那雙眼眸又一消而散。

漆黑的夜空下，荒草錯亂成堆，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