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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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喳喳的聲音一時間響徹了整個山頭，一對老夫婦的聲音從眾人嘈亂的聲音裡顯露出來，這才使虔誠立注意到這些精壯男子的孤魂裡還夾雜著兩道老者的魂魄，難怪自己剛剛收集的數目與柳丁卯記錄的不一樣呢。

虔誠立聽著這些孤魂們哀呼痛惜的聲音腦子都快炸了，高呼一聲：“先靜一靜！”

頓時嘈雜的山嶺上變得鴉雀無聲。

寂靜的山嶺上蒼魂珠閃爍著明光，秋風緩緩吹過，飄蕩的幽魂簇擁在明光之下，等候著虔誠立的問話。明月照在他的臉上，那張白淨的臉面像是蒙上了一層灰，雙眸盯著這些孤魂，竟是沒有一點興奮。

虔誠立淡淡道：“你們這些人中誰是參加王家二號礦大爆炸的人？”

那十三道孤魂搖搖晃晃的擺了擺手，虔誠立朝他們看了一眼，寒冷的餘光掃過他們蒼白的面孔，念動咒語過後將他們送回了蒼魂珠中。這十三道孤魂都是紅楓為了自己孩童報仇所殺，不必再問他們如何遇難的。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殘月將要落下，東方的紅日就要再度降臨，留給他問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明眸轉動，凝神靜氣，他將早些遇難的礦工也都送回蒼魂珠中，留下了幾個近日遇難的礦工和那一對老夫婦的孤魂問話。

為了保證他們的魂魄不會受到朝陽的照射，他帶著那些魂魄來到了礦洞之中，順便叫柳丁卯去將其他人喊來。

漆黑的礦洞中漸漸亮了起來，孤魂們看到深邃的礦底漆黑一片，神色變得慌張起來，難不成他們還要回到那深不見底的礦洞裡，再難回到輪迴的道路上？

虔誠立看著他們驚慌的面孔勸慰道：“諸位放心，我不是要將你們重新放回礦洞裡，只是為了避免一會問話過於冗長，讓初升的朝陽曬傷了你們的魂魄。”

聽到這話孤魂們的心安定下來，那老者緩緩問道：“不知這位俠士要問些什麼話？”

虔誠立淡淡一笑，道：“我將你們的魂魄收集起來，當然是為了將你們重新引入輪迴之道里，想要問的自然是和你們生前遭遇有關係。”

“哦。”空寂的洞中響起遊魂們的回聲，暗黑的礦底捲起一陣寒風，叫虔誠立不覺打個寒顫。他看著老者道：“老人家，您和老大娘是最後遇害的人，能不能先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到這礦洞裡來的？”

老者看著地上散落的礦石，雙眉緊緊鎖住，嘆聲道：“唉說來也是慚愧啊”老大娘輕輕握著老大爺一雙蒼老的手，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默默啜泣，老者輕撫著她的後背緩緩道：“我們本是這山腳下的一戶人家，聽說這山裡鬧了妖怪，想著山上一定有些礦場不再做工了，能趁機尋些礦石回去補貼家用，卻不想遇到了這樣的事”說著他也埋頭痛哭起來。

武四力不屑的看了一眼他們，毫不憐憫的道：“既然知道山裡鬧了妖怪，怎麼還敢進山，這不是自找的嗎？”

這話聽起來著實傷人，但卻是所有人想說又不敢說的事，想到這對老夫婦也是為了生活鋌而走險，虔誠立憋了武四力一眼，示意他不要無禮。

武四力將頭轉向一邊，大刀豎插在地上，宣洩了自己心中的不滿。

虔誠立柔聲道：“二位不要傷悲，且將如何遇難的事情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去替你們找一個公道。”

老大娘抹了抹眼淚，啜泣的道：“那日我和老頭子正在山上找尋著沒人的礦場，忽然就看到地上裂開了一道口子，像是吃人的老虎一樣，一下就把我們給吃了進去。往後往後就都記不得了。”說著她又垂頭哭了起來，想不到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了，最後因為一點點小利葬送了性命。

眾人聽到這話不禁困惑，難道所有人失蹤都是這麼簡單？柳丁卯看著礦工們追問道：“你們也是一樣的遭遇嗎？”

礦工們跟著點點頭，一人道：“是啊是啊，我也是在回家路上解手的功夫就被地上裂開的口子吃了去，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了。”

話音落地，眾人開始紛紛說起自己遇難的情形，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被地上裂開的口子吃了去。頓時幽陰的礦洞裡糟亂起來，烏央烏央的聲音直叫他們幾人心裡發麻，虔誠立喝聲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這麼吵！”

“這事倒是稀奇了，好好的地面怎麼會裂開一道口子呢？”虔誠立見他們安靜下來，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

此時一人忽然道：“是不是這山裡的神仙怪罪我們將大雁山的礦脈挖空了，所以才會震怒，將我們這些人都吃了去？”

這話倒是讓虔誠立心裡一笑，還算是有人明白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