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行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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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誠立心有不甘，可是又無可奈何，或許這是“怪醫”一貫作風吧，只好灰溜溜的站在門外等候。

關起門來，他忽然覺得這屋子裡有些古怪的味道，細細聞聞，好濃重的海腥氣兒，“咳咳”金勝光憋不住的咳嗽著。虔誠立聽見屋內聲動，想要推開房門，段玉良一把拉住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妄動。

金勝光覺得這股氣味實在難聞，只好在木箱中取出一塊檀香點繞，慢慢地這股海腥氣被遮掩過去，他長舒一口氣，又開始細細診斷。

脈搏宏實有力，氣息通暢，身體雖然忽冷忽熱，可她絲毫沒有衰弱的跡象。

“喲！”金勝光察覺到了什麼，心中氣血震盪，兩眼閃著明光，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又平靜下來。

“好傢伙，這段玉良喝酒喝傻了吧，差點要了這姑娘的命啊。”金勝光扣在龍女腕上的手指拿開，心中盤算著她目前的狀況：“面上是被打成重傷，內裡絲毫無損，顯然是出手的人留了力道，否則她早已不在人世。她服用了一些藥物，想必是這藥物讓她體內氣血逆流，她在微弱之中又強行運功，這才導致體力兩股氣息相爭，忽冷忽熱。好傢伙的，這顯然是自己作的呀，壓根不懂自身功法和藥物應該如何搭配啊！”

金勝光搖著頭，拔去封住穴位的幾根銀針，口中不忘斥責著：“這老頭，瞎用的什麼針，要不是這幾根針，興許這姑娘的病情早就緩解了。”

“姑娘，姑娘。”金勝光輕輕晃動著龍女，手中拿著一粒丹藥。

龍女微微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朦朧，只覺得有人在晃著自己，隱約中一片雪白映在自己眼中。

金勝光看到她稍有意識，心中坦然了許多，口中呢喃著：“哎呦呀，幸虧你這底子好啊，要不是怎麼經得起這樣折騰。快嚥下這顆藥丸，不出兩個時辰，你就無大礙了。”

龍女搖著頭，她不知眼前的人是誰，剛剛聽到有人在房中說話，那些人裡有著虔誠立的聲音，可是現在只剩一個白鬍子老頭了。

金勝光見龍女有些遲疑，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地道：“東海深底，潛龍在淵。”

“你！”龍女強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可是渾身竟使不出一點力氣，眼中的警覺卻是遮擋不住。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我本是同類，我自是會保護你的。”說著金勝光渾身閃著微弱的金光，這是龍族之間用來確認身份的特定法術，只有他二人可見。龍女看著他身影中隱隱浮現出一條金龍，心中坦然了許多。

金勝光微微一笑，看著龍女服下丹藥，輕輕拍著床邊，朗聲道：“好了，好了，安心休息吧，現在你可不能亂動了。”

龍女也是微微點點頭，緩緩的閉上雙目。她如火焚燒的心中暗暗想著，這位龍族前輩是什麼來歷。

清風徐來，天空的陰雲慢慢散開，幾道陽光吝嗇的灑在大地。虔誠立緊緊的貼在門前，聽著金勝光說出好了好了的時候也是長出一口氣，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跳了起來。

段玉良和言文悅看著興奮的虔誠立，臉上也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金勝光開門出來，沒等他們問話，先是惡狠狠的朝著段玉良道：“你這壞老頭，險些坑害了這小姑娘！”

段玉良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怔了怔，道：“我也是一片好心啊！”

金勝光搖搖頭，長長的鬍子擺動著，像極了撒潑的孩子，口中罵罵咧咧的道：“不管了，不管了，先給我弄點好吃的來，等我吃飽了再好好的罵你。”

言文悅在一旁替段玉良打著圓場，笑著道：“先生遠道而來，自是一路顛簸，我早已命人備下宴席款待！”

說著一行人就要離開，虔誠立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前輩，龍女的傷勢”

金勝光回頭看著他，道：“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虔誠立看著信心十足的金勝光，心中的重石終於放下，臉上露出難言的喜悅，道：“多謝前輩！”

“好了好了，這些話不必多說了，你快去找點東西來給這姑娘補補，她身子尚是虛弱之時，還需要調理才能更好的康復。”金勝光擺擺手，說著跟著言文悅二人走向前去。

虔誠立看看安穩的沉睡在床上的龍女，興高采烈的答應一聲，就趕忙跑了出去。

段玉良和金勝光已是舊相識，自然知道他是個饞嘴的老傢伙，等虔誠立出發前往妖市之時，就叫言文悅準備了一通。果然金勝光一出門就嚷嚷著要吃的，這一點，無論過了多久還是沒有改變。

六尺見長的圓桌上鋪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