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秘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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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

“正事？”虔誠立不明白她說的什麼，道：“難道金光明還有後手？”

龍女一邊收拾著桌上的碗筷，一邊道：“虎伯正在為了虎雲錚的事情發愁呢，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劫的鏢物虎雲錚如數奉還了，可是那十幾條人命可是沒法償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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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虔誠立一拍桌子，恍然大悟的道：“是呀，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可是我能做什麼呢？”

他能做什麼呢？虔誠立看著坐在屋子裡的虎伯，陽光照在那張肅穆的臉上，深邃的眼眸中暗淡無光，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毫無精神。

“虎伯”虔誠立走進屋子裡，想著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沒了頭緒。

虎伯看看容光滿面的虔誠立，想起年齡與他相仿的虎雲錚，更加悲傷起來。如果自己當年能夠多關心自己的兒子多些，是不是他也會成為虔誠立這樣的青年才俊。

虔誠立看著無精打采的虎伯根本沒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樣子，問道：“虎雲錚呢？”

“他到城中去了，準備和桂兒說聲再見，然後自己去官府自首。”虎伯嘴上說的容易，可是心中卻是萬般不捨，面對這樣無可奈何的局面好像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他可以做錯事，可是不能沒有擔當。不管當初是出於什麼目的才去劫鏢，但始終都是做了一件不該做的錯事。既然做錯了，就該面對應有的懲罰。

虔誠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緩緩的嘆口氣，回想著這幾日與虎雲錚共同對抗金光明的畫面，就這樣讓他去自首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那鏢師帶著鏢物走了，他忌憚我會日後報復，所以不敢去報官。”虎伯淡淡的道：“他是不會追究，可是上天有眼，豈能逃過法網恢恢。”

虔誠立本想說除去金光明這個妖怪虎雲錚也是出了不少力，是不是可以考慮將功補過的事。但是大曄早有律法言明，功不掩過。不論你為大曄做出什麼樣的功勞，都無法抵消你自己犯下的過錯，這樣不光是為了處罰那些有功之人，更是時刻警醒著他們莫要恃功自傲。

如果單單是劫鏢這一件事，或許還有可能法外開恩，但他做下的可是十幾條人命的大案。他與青柳不同，青柳因為背後有著段良成這個卑鄙小人的誘引，而虎雲錚則是真正動了殺心。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虔誠立看著神情失落的虎伯，心頭也是湧起了萬分悲傷。

虎伯緩緩閉上眼，嘆息著：“就算他想要跑，我也是第一個不答應。敢做而不敢認，這樣的懦弱性格，還有什麼資格做這百獸之王呢。”

虔誠立都把這件事給忘卻了，他們可是百獸之王的虎精啊。在某一種層面來講，他們也是可以主宰生靈的一方霸主，但是他們修煉成了人形，就一直按照著人的標準來約束自己，從未想過利用自己的修煉來逃避凡人的束縛。或許這也是段玉良口中所說的沒有將妖界之人趕盡殺絕的原因之一。正是有了像他們這樣的妖人存在，千百年前人界和妖界才能共同存在這片大地之上。

虔誠立跟著虎伯嘆息著，內心的不捨將要侵佔自己的理智，他都想幫著虎雲錚逃脫律法的制裁。

“爹。”不知什麼時候，虎雲錚回來了，跪在門口朝著虎伯深深一拜。

“雲錚！”虎伯看到虎雲錚眼中頓時閃過明光，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想起自己將要和自己的兒子永遠的道別，眉間的欣喜轉瞬即逝。

“爹，你不必憂傷，若干年後兒子還是一條猛虎！”虎雲錚早已想好面對自己的結局，雙眸中的果決從未動搖過。

虎伯不忍多看他一眼，腦海裡不斷浮現著他們父子爭吵的畫面，在那大好年華里，他們竟然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爹，我走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兒子生前未能盡到的孝順，等到來世再做報答。”虎雲錚又是深深一拜，道：“但願那時你我相見，還望爹爹不要嫌棄我這不孝之子。”

：()易妖傳之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