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緊鑼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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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穿過浩瀚大氣層的帷幕，一刻不停地經過大地、闊海、山川、森林、草地，閃電一般，撲向祁祿鎮的每一處。

高山峽谷地形的祁祿古鎮，街道四通八達，房子錯落整齊，青磚黛瓦。鎮子中心以外，雲蒸霞蔚，一半是翠綠雄偉綿長的山樑，一半是藏了隱隱約約、稀稀疏疏農舍混合雪白雲霧，趕早的農民下地忙起來了，看不清露珠欲滴青得亮眼辣椒、紫得發黑茄子躲到哪去了，準備採摘幾框拉到集市上去換幾斤豬肉和採購農具回來；趕山的漢子媳婦，收拾好早飯的殘局，背上了柴刀、穿好登山神器一一解放鞋，正準備跨上二輪摩托，回到曾經長大的村莊，收穫點早春長的野靈芝和香菇、夏天長的青草菇、紅菇，放上電商平臺銷售，讓大山外的人們也能吃上深山原始森林的山珍，享受祖祖輩輩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傳統，增加口袋裡的收入。

一條白亮的腰帶水，緩緩流過鄧屋紅二十五師戰鬥遺址群，進入到號稱金盆採煤場的領地，連光線都吸收住的煤場，滿眼黑漆漆的，有方圓幾公里。獨棟人形梁磚木食堂早起師傅，放下了大半袋白米，燒起了熊熊大灶火，準備為工友們燒煮早飯，煙霧伴著晨霧，互相撕扯，又相擁而動，翻滾在漆黑一片的諾大煤場上。嘰嘰喳喳的飛鳥，箭步飛過千米闊的存煤區，累得氣喘吁吁，只得著急找個墨跡樹枝，翹腳撇腿休息一下，偶而停下快速口舌，翅膀尾巴掉下幾滴白花花帶有熱氣的東西，留下來過的痕跡。

“叮鈴鈴！叮鈴鈴！”早起的彭晏撥通麗都老闆娘阿嬌電話。

“今晚六點請麗都美容美體的所有員工，到鎮上最豪華的長征酒店吃飯。”

阿嬌動容地說，“太謝謝彭大老闆盛情了，我一定通知大家準時到。”

下午五點，彭總的司機開著7座大G，去接麗都美容美體店的員工，18人共走了三趟，彭總在福利大廈二樓大包廂等大家，三批人到齊後，阿嬌、小妹們先後和彭總打著招呼，灑茶遞飲料都主動服務起來，戲笑打鬧也有，姑娘們簇擁著葉子，說葉子人好漂亮有人緣，有彭大老闆這金山銀山，一輩子吃穿用不愁。

彭總打著哈哈，示意葉子坐到左邊來，王霞早已坐在他右邊。葉子忸怩一下，還是順從都坐到彭晏身邊，慎怪又埋怨說，“坐這麼近幹麼，又不是看不見。”

“是看得見，摸不著。”王霞帶著醋意搶先說。

“還聞不著味。”不知誰嘟噥一句。

“要死了，你們，還讓不讓人活。”葉子趕緊制止。

“葉子，這幾天是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阿嬌老闆娘繼續說，“這三天彭總沒來店裡，每天傍晚站在門口，那望眼欲穿又是誰，更別說聊天聊到手機沒電了。”

“是我魅力這麼大麼。”

“不是你還有誰。”

“啊呀，你壞死了，還說。

”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直到服務小姐姐上了一大桌菜。有口水雞、正番鴨、滷燒鵝、烤豬排、清蒸活魚、鹽水辣蝦、各種山珍和蔬菜，才分散大家注意力。

這時，“大家趕快入席吧，別被空調吹涼涼了，”彭總招呼大家上桌，端茶倒飲料遞酒，大家共同舉杯共祝，“彭總和葉子愛情甜蜜，幸福美滿！”王霞嘴動沒發出任何聲音。

吃著，阿嬌動員小妹們別忘了今天的主角和原意，大家馬上領會，輪番上前向他倆敬酒，說祝福話，不亦樂乎。

“慢，姐妹們，別忘了他倆今天要喝交杯酒，”王霞臉色鐵青，帶著酒勁大聲叫起來，想讓葉子出醜。

“對，交杯酒，對，交杯酒。”

“不喝不行，一定要喝，”王霞又是給彭總倒酒，又是給葉子遞酒杯，拉住他倆的手起鬨。

“我不會，大家知道的。”

“不會有彭總教，葉子，大家都有第一次。”肖露也勸了一句。

“來！來！來！舉杯一一手交叉一一干了。”

彭晏這時也喝得太猛，有點上頭，但晏哥是個乾脆人，仍然一口乾了，臉紅耳赤地回頭望著葉子。

“幹了，葉子，今天是我們慶祝相識相戀的日子。”

“好吧，”葉子微開朱唇，抿了一口，皺眉一秒，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呀，好事逢雙，”王霞又起鬨，有整葉子的意思。好把埋在心裡的痛稀釋。她十分喜歡彭晏。被葉子奪了，心中十分妒忌和恨。但礙於彭晏有交代在先，才不便發作。這時葉子已顧不得難喝、會醉和其他了，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