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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推想
“這枚徽章很漂亮,不是嗎?”李維坦率地摘下反舌鳥,送到僱傭兵面前,昏黃的燈光下,銀色徽章彷彿被鍍了層金邊,“看起來您認識這個?”
目的被對方看破,僱傭騎士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目光不自然的瞥向他處。
“雖然我沒受過什麼教育,但常識還是知道的,反舌鳥是文藝與瘋狂之神的標記……如此精緻的做工,證明您與那位神靈關係匪淺。”
馬奎斯頓了頓,“很抱歉,我對您本人並無什麼惡意,但這位神只曾給我留下難以抹除的傷害。祂……”
彷彿某種奇異的奧術生效,瞬間鎖住了僱傭兵的喉嚨,話語被打斷,他嘶啞地尖叫了幾聲,直愣愣地盯向前方,彷彿李維背後藏著全世界最大的秘辛。
“您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馬奎斯的眼珠飛快旋轉著,拘謹和尷尬消失無影,轉為非人的瘋癲與執拗,僱傭兵大口喘著粗氣,背部鰲蝦般弓起,臉部肌肉痛苦地抽搐著。
艾蕾的手又摸向了法杖,這場對話雖因少女而起,但其後的發展卻令她無比茫然。只是發自內心,覺得危險即將來臨……
“不要……不要……”僱傭兵嘴唇發紫,不斷哆嗦著,顫抖的手從粗布纏繞的腰間抽出一瓶彎曲的玻璃瓶,裡面有些許汙黃色的液體,他用參差不齊的牙齒猛地咬開瓶蓋,將碎渣和藥劑一飲而盡。
“您一定經歷過極大的痛苦。”李維手握劍柄,目光憐憫,他知道莜瑙是最愛作弄人類的神只,祂堅信最好的藝術品誕生於最深的苦難中,常常以此為理由折磨凡人。
“我怕我配不上神靈所賜予的苦難。”——莜瑙的狂信徒總是以此話作為禱告的開頭。
“祂……那位神靈……”
僱傭兵伏在桌角,瞳孔緊縮著,滿是痛苦的神色。那些被他打翻在地的混混已接連爬起,偷偷摸摸地向門外逃去。
“算了……您不過也是被祂作弄的棋子罷了,幫不了我任何事。”馬奎斯甩了甩頭,強打起精神,汗水已浸溼他的頭髮,使其如同一隻瀕死的野狗般狼狽。他囁嚅著,跌跌撞撞地逃向門外,隨即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發生了什麼?”艾蕾悄聲問道。
“某種禁制奧術,讓他無法說出心中的秘密。”李維嘆息。
騎士的出現太過偶然,離開又太過突兀,簡直如夢幻般離奇,但他心底卻有種預感,自己遲早會再與這個詭異的男人相遇。
“瘋子!特麼純粹的瘋子!”有些矮小的店主罵道,“精靈全特麼是瘋子!抱歉,我不是有意侮辱您,小姐。”他轉向艾蕾,低頭道歉。
“兩間上房,麻煩了。”李維拋下一枚金幣,搖了搖頭,走向樓梯。
將艾蕾的房間置辦好後,李維有些疲憊地躺在床上,儘可能整理出目前掌握的資訊。
目的,無疑,自己要幫助甘蒂領解決冬季的饑荒問題,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把胡佛領拉上自己對抗女王的“賊船”。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機會,無論菲雅和胡佛爵士,和王領之間或多或少都存在間隙。
現狀,神秘的詛咒——大機率是某種奧術,離奇的死亡事件使得貴族們人人自危,而菲雅出逃幾乎給她自己定了死罪,蒙上了無法擺脫的嫌疑。如今貴族們將博識塔團團包圍,衝突一觸即發。
他突然想起小時候父親和自己的一番對話:父親突然向他伸出手掌,問他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一隻手。”小李維答道。
“再看看。”
“我看到了這隻手上的皺褶,線條紊亂,或許預示您的命運多舛。”他不耐煩的說,對父親把他當作小孩子而感到生氣。
“是嗎?”父親笑了,“你只看到這隻手,卻忽視了這隻手的主人,我就這麼明晃晃的站你面前,你卻看不見。”
在高塔城,李維鎖緊眉頭,詛咒就是那隻遮住視線的手,重要的不是命案和衝突,而是背後的佈局者。
那掌控一切的人,一定設定好了每一步,包括……
變數,王領的奧術特使,他將有可能證明菲雅的清白,平息貴族們的怨恨(也可能作為點燃薪柴的最後一顆火星)。馬奎斯,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令他有些在意,還有緹娜……緹娜仍在想方設法幫到她的主人,是否博識塔與外界的聯絡仍未切斷,菲雅和某些人、某些勢力存在聯絡?
如果不是菲雅,幕後又是誰在操控這一切。女王嗎?衝突確實能削弱高塔城,但使用鑄魂術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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