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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筏破開黑河波濤,融入無垠的月色中。

木筏上的李維飽受飢寒與傷痛的折磨,徘徊於夢境與清醒之間,在半睡半醒中等待著靠岸的那刻。

這木筏也許下一刻就會靠岸,也許永遠也不會靠岸,波濤很急,或許只是一個浪頭,它就得翻沒在黑河的月夜中。

父親死了,亞蘭死了,明娜生死不知,蒙森家族已煙消雲散,一切都結束了,他也孑然一身,只能順著命運繼續漂流。

他等著等著,直到夜色漸漸消融,第一縷晨曦出現在天際。李維眯起眼睛,發現木筏停泊在蔓生的蘆葦叢中。

原來黑河下游有不少泥沙淤積的沙洲,此時蘆葦生得正盛。木筏悄無聲息地陷入其中,登時被嚴嚴遮蔽,只有幾絲晨光鑽過草葉,撫慰著李維傷痕累累的軀體。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少女悠揚的歌聲,可李維已疲憊極了,他來不及呼救,便又沉沉睡去。

歌聲越來越近,一個穿著鵝黃色長裙的纖影停在了蘆葦蕩邊。晨曦下,少女姣美的臉頰像羊脂玉般閃耀著晶瑩的光澤,她嫣紅的唇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縷嬌俏的笑意,笑容純美且天真,讓人一看就喜歡,忍不住親近。

少女解開頭巾,讓淡褐色的長髮如瀑般垂洩,一邊編著髮絲,一邊望向水面,似乎是在發呆,又像在欣賞自己的青春容顏。

這絕美的寂靜很快被一陣急促地咳喘所打破。少女警惕地環顧四周,從靴筒中抽出一杆雪亮的錐刺,她猶豫片刻,褪下兩隻長靴,露出白美的纖足,一手提著裙襬,一手緊握短刺,涉入早晨冰冷的河水中。循著喘息聲,少女慢慢撥開葦叢,來到了木筏跟前。

“睡得可真不安分呀。”

少女笑了,如果你住在河邊,就總能撿到稀奇古怪的玩意。只要你願意等,河流就會把世間的一切都送到你面前,可她未曾想過,自己會等來一個活生生的男人。

此時的李維,卻在被噩夢折磨著。

“為什麼我不和老爹、亞蘭一起死去?為什麼明娜要拼死救我?為什麼要讓我失去一切,獨自苟活於世?”他在夢中嘟嚕著,痛苦地責備著自己。復仇?面對荊棘女王奧黛特那樣的敵人,難道真有法子取勝不成?就算在夢裡,李維也找不到熄滅那束陽炎的辦法。

往事如一條長鞭,不停地鞭笞著他。難道我要放棄?找個靜謐的地方,就此孤獨終老,讓蒙森之名徹底被人遺忘?不對!不對!他冥愚地在夢中翻來覆去。突然聽到野獸呼痛的嗚咽。

目光動處,李維看到無盡虛空中有一條烏黑可怖的觸手,如休憩的巨蟒般蜷縮著。是邪祟!?這條擁有毀滅軍隊偉力的怪物,為何會在自己的夢境中出現?

彷彿察覺到李維的注視,觸手微微挪起,如松繩的獵犬般蠢蠢欲動。說時遲那時快,未等李維做出反應,觸手如刺槍般暴射而出,將他的意識擊成粉碎——

“不!”李維從夢中驚醒,差點和床邊的少女撞個滿懷。

“哎呦!你幹嘛?”少女不滿地嘟起嘴巴,“不是說些亂七八糟的夢話,就是在那裡一刻不停地翻來覆去,沒見過你這麼難伺候的病人!”

李維微微愣神,突然綻放出釋然的笑容,“我到底還是死了,否則怎會見得到天使?”

“你還能油嘴滑舌姐姐很高興。”少女悠哉地說道,“但你這失魂落魄樣姐姐很失望。”

“記住了,我叫雀兒!是整個盎然福地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德魯伊。”她點了點李維的額頭,“哼哼,救你一條小命,不過隨手拈來。”

“那我就是整個盎然福地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詩人。”李維沒好氣的回答。

“隨你樂意。”少女不可置否。

德魯伊,那群住在樹冠上、信仰腐敗之母、喜歡和動物說話的怪胎?

在啟迪之塔修習言靈時,李維曾聽老師說過,“萬物皆有其理數,奧術師們憑藉外物,操弄元素,如同杵著柺杖蹣跚的老人;德魯伊錘鍊肉體,變幻形態,如同雙腳健步如飛的青年;鑄魂者發掘意識,驅使靈魂,最為高深,是具有無限可能的嬰孩……”

可惜自己只學得鑄魂術的根基——言靈,必須藉助語言才能撥動他人情緒,令其有片刻的遲疑、呆滯、憤怒或者興奮,在奧黛特近乎神蹟的鑄魂術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在下李維,請問姑娘……我是在森源谷嗎?”李維在歌謠裡聽過那個神秘的山谷,德魯伊們在那裡生活,不知疲倦地歌頌著草木野獸、春夏秋冬以及他們可怖的主神——化形蒼蠅的腐敗之母別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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