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琴酒開始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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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二十年前？

一個地下黑醫住址後的小巷子裡，身上還滴著血的黑衣女子隱約聽到了哭聲、隨後，她發現巷子裡有一個被拋棄的女嬰。

黑衣女子：？_？

“這個國家的治安可真差啊……”

嘟囔了一句，女子想了想、脫下外套給女嬰裹了一圈，“祝你好運咯，小傢伙。”

她走出小巷子，雙目無神，“結束了……”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女子思考著今後要做什麼；如果不是深夜，像她這樣身上滴著血還走在路上、應該已經有人報警了。

“說起來……我好像也是被撿回去的吧？”

站定在一個十字路口，女子像是不知道該往什麼方向走了。

不知站了多久，女子感覺臉上有些涼，“嗯？”

“下雨了啊……”

淅瀝瀝的小雨從天空中落下，女子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回到那個漆黑的小巷子內，女子發現先前還在哭泣的女嬰已經安靜下來了，“回來晚了？”

伸出手指到女嬰的鼻子前探了探，女子沉默。

她抱起女嬰，“小傢伙，你運氣不錯……”

……

白楓記事後記憶最深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老師死在了自己眼前。

黑衣女子在那個晚上，選擇收養了被遺棄的女嬰；她沒想當這孩子的母親，所以一直讓她稱呼自己‘老師’。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收養她。也許是因為自己也是被撿回去的？也許是因為手上沾了太多血、想要贖罪？也許，是那多餘的同情心……

在養了這個女嬰三年，在她認為自己以後會像個普通人一樣將這孩子養大、送去上學、等這孩子有了喜歡的人、準備和那個人結婚……雖然她覺得自己更有可能去宰掉那頭拱了自家白菜的豬。

在她認為自己會過上如同普通人一生的第三年，仇家找上門了。

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她之所以會選擇收養那孩子、是因為她解決了全部的仇家，打算金盆洗手了。

她沒想到的是，竟然有個人、在被擊穿了肺部的情況下活了下來，還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來找她復仇了。

“咳咳…果然呢，手上沾了血的傢伙、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啊……”

已經力竭的女子看著被幹掉的仇家，這傢伙是想拖著她一起下地獄的。那被他纏在身上，還在倒計時的炸彈就說明了這點。

雙手撐著地面，女子忍著劇痛爬起身，“真記仇啊……都帶上炸彈了，咳咳咳……”

她用力的咳了起來，左腿和肺部有兩個血洞；她的肺部被擊穿了。

幾乎是爬進臥室的女子扯開了臥室內大衣櫃的門，看著害怕的縮成一團的小女孩，“小傢伙，從窗戶跳下去。”

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女子感覺眼前已經出現重影了。

“老師……”

女孩帶著哭腔撲進女子的懷裡，“老師，你身上好多血……”

“咳…”女子感覺自己快失去意識了，她已經看不清懷中女孩的臉了。

似乎是迴光返照，女子突然覺得自己又有一些力氣了。

扶著衣櫃站起，憑藉著記憶摸索到臥室的窗前。還好當初心疼錢、買的是棟二層的屋子；還好這幾天都在下雪、自己又懶得清理，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雪；還好，口袋的錢包還在、裡面應該還有些錢……

摸出口袋裡的錢包、塞到懷裡的女孩手中，女子趴到窗沿上，抱緊女孩翻了下去。

“啊……”

“唔呃！咳……”

伴隨著女孩的驚呼，女子痛撥出聲，因為給懷中的孩子當了肉墊、她感覺自己的骨頭好像斷了。失去意識前，女子用了最後的力氣翻過身，將女孩護在身下，“小傢伙，要好好的活下去哦……”

與此同時，屋子二樓傳來了巨大的聲響；隨後迸發的火光似要點亮整片夜空一般。

那枚被捆在身上的炸彈，爆炸了。

……

病床上的少女猛地起身，眼中充斥著驚懼，“老師！”

看著明亮的病房，少女怔怔的坐在病床上。

“做噩夢了？”

邊上響起的冷漠男聲讓少女徹底清醒了過來，她扭過頭、看到坐在病床邊椅子上的銀髮男子。

“老闆？”

少女的嗓音中帶著些許沙啞，琴酒眉頭一皺、起身倒了杯水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