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三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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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像羅澤這樣的‘人類”’和正常的‘人類’，會不會有差別？”，她確實很好奇，但最後關頭，她還是收住了手，笑自己，也問他：“你為什麼不阻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還知道打消別人好奇心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看見答案。”

她一巴掌抽在他胯骨上，說道：“我才懶得看，我知道你已經沒事了，所以你盡戲弄我。”

他一笑，坐起身來道：“確實是好了，不過我得換身衣服。”，說著他看看自己的褲子忽然嘆息一聲：“唉！可惜了，原本還可以穿一段時間，一百多塊錢呢！”

周清塵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原本在她心裡，還當他是個少言寡語又能吃苦耐勞的，現如今看來，真是沒一句能聽的，她就不信他真的在乎一百塊錢。

“是啊是啊，一百塊錢呢，好貴喲！”，既然他願意演戲，她配合他嘍！奧斯卡的影帝頒發給他最合適，因為最開始她還真當他是個流浪旅者，身上沒錢了，現如今，請問錢對他這種人來說，還有意義嗎？

他居然貧嘴的說：“一分錢都是錢，行路難，行路難，難於上青天。”，他邊叨叨著，邊下了地，說道：“哎呀，我的揹包還在巴提家後院外牆根放著呢，我的衣物都在包裡。”

“那……我去幫你拿一下？”

“不用，已經有人送來了。”

“什麼？”，她正自不解，就聽見了敲門聲。

羅澤連忙躺倒在炕上裝虛弱，並對她說：“你去開門吧。”

周清塵只能配合著守住他（她）們的秘密，門開啟時，就見門外是巴提的大兒子，十四歲的少年，卻已經不讀書了，平日裡和他父親一起伺候牛羊，他肩上，正是羅澤的揹包。

周清塵還沒開口，巴提巴圖爾就道：“阿塔說揹包是那位叔叔的，讓我給送過來。”

“喔，謝謝。”，周清塵伸手接過來，一接過來，巴圖爾就好像在怕什麼一般，轉身就跑。周清塵想想也理解，畢竟在大家眼中，羅澤已然是個怪物，即便不是，也是被流星砸中，說不定有超強輻射的。

周清塵拎著揹包折轉身的時候，房間裡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就於黑暗中，她手上的重量被接替了過去，羅澤對她輕聲說：“給我吧。”

“你怎麼知道他會來？”，她也輕聲問，兩人更像是在竊竊私語。

“我不認識他，我只是聽見有腳步聲靠近。”

“你聽力也迥異於常人。”

“可以這麼說。”

這一功夫，她的眼睛也能適應環境了，黑暗中，她看見他在換衣服，但顯然想看清楚還是不能夠的，都很模糊，都是影子。

羅澤換衣服的速度很快，換好後他才又開啟了燈，對她說：“天快亮了，你一晚沒睡，去睡一會兒吧。”

“我不困。”

“那……聊會兒天？”

當然可以，她巴不得，但在那之前，她還是問了聲，“你餓嗎？”，倒不是說她真的餓了，而是她想說，病患痊癒之後，是不是都會餓一點？

“餓。”

哈哈，果真被她猜中了，“那泡麵吃嗎？”

“呵呵，工業麵條？”

“你也可以理解為毒品，但是味道是真不錯！”

“這個說法很妙！吃。”

“那我去煮點兒，你再休息會兒。”

“那就麻煩你了。”

“你已經很麻煩我了。”，她才不跟他客氣。

他一笑，道：“我會報答你的。”

“怎麼報答？”

“我雖然沒有錢，但我知道哪裡有寶藏，而且知道好多個，你隨便挑。”

“那我都想要可以嗎？”

“可以。”

她大笑開來，“等我也像你一樣落魄的時候再考慮吧。”

他（她）們相視而笑，是啊，錢對他（她）們而言，都已經不是最看重的東西了。

周清塵去煮了四包泡麵，還加了香腸和荷包蛋的，因為她主觀認為他能吃得完。

她端了一大鍋子面又回到了臥室，順道帶來了碗筷，但平日裡她不在此處吃飯的，於是兩人就都盤膝坐在土炕上，鍋底墊了幾張手紙，直接在革席上開吃了。

羅澤稱讚道：“味道真棒！所以人類為了賺錢，什麼都能幹，一方敢投毒，一方敢吸毒。”

“你不是也吃得很歡？對了，你討厭人類嗎？”，周清塵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