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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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蝶把橡皮沫吸進清潔器，還未直起腰，接到霍惑的微信：“寶貝在幹嘛”

“畫小人兒呢”

“給我送個東西吧？”

“畫完就去。”

“行。你畫的什麼啊？”

“清明上河圖。”

在設計院歷經紛繁複雜的工作，下班時已經天色不早。湧入下班晚高峰的車流中，伊然開啟了音響。自動播放的《豬》令他一怔，迅即調換了一首義大利語歌，隨口跟著哼唱起來。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手機在口袋裡振動起來，不過他好似沒有注意到。他發現車子間的距離是不固定的時而拉大時而縮短，他細心觀察著變化規律，幾分鐘後，他就能在車流之間自由穿梭了，根本不受堵車的影響。手機再次響起，他戴上藍芽耳機:你好。

如林身著一身真絲連衣裙，站在窗前望著即將落山的紅日和次第亮起的路燈，對著手機柔聲細語，她是高階文案當然懂得如何使用文字組織出最有說服力的句子，她娓娓講述了半分鐘，末了：“我能見你嗎?”

“沒問題.“伊然方向盤一轉，換了個方向。駛入車流。

市中心的咖啡廳，很多下了班的年輕人在此處消磨休閒時間。很多小情侶也喜歡在這樣的環境裡交流，送個花什麼的。

伊然走進來的時候，如林已經在角落的座位上等他了，看他走過來的樣子，如林臉上綻開了花。

“怎麼了？”他關切的問。

“就是有些緊張，看見你就會覺得好很多。”如林羞赧的低頭搓了搓手指。

他淡淡笑笑：“你當初跳槽的時候都沒緊張，現在也沒必要緊張。說實話，既然你那麼優秀，他們是不會忍心下狠手報復的，像那樣的大公司比較的愛才。我已經和對方律師聯絡過，儘量走庭前調解程式，法院也支援，現在就看你怎樣打你的感情牌了。對方要的不過是尊重和您認錯的態度。誰都不喜歡遭遇背叛的是吧。”

如林瞄了四周來來往往的人，聲音低的聽不清：“拜託，不要在這裡講。”

“好。”伊然把咖啡杯拿起。“您的平時工作一定很有趣吧？”

“嗯，相當有趣，我講給你聽。”如林口才不錯，把工作中的趣事講的形象生動，把伊然逗的不時笑將起來，兩人一時都忘記了官司的事沉浸在歡聲笑語中。

“笑得挺開心啊。”軟蝶戴著一頂魚夫帽拉低了帽沿，正站在過道里四處張望，恰巧被笑聲吸引就看見了眼前一幕。之前一直以為他不會笑呢，原來笑起來這樣好看。這時，一隻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這裡。”霍霍巴掌大的小臉在燈光中閃現，拽著軟蝶朝另一個角落而去。“你要的東西”軟蝶把一個袋子交給霍霍，“我不習慣這樣的環境，先走了。”

出了咖啡廳，她拐入旁邊一家冷飲店，買了一個冰淇淋站在街邊等車。車流很多，她不甶自主往後退了退，退到牆角陰影裡。

咖啡廳內的伊然注意到夜色漸濃了，看了眼時間，頗為溫柔的對如林說：“時候不早了，送你回去好嗎。熬夜對面板不好。”

如林抿嘴一笑：“您懂的真多。我們回去吧。”

如林究竟是現代高階知識女性，她所具有的氣質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夠比擬的，這一點深深吸引了伊然。不過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對如林只有傾力幫助，未敢妄想其他。而如林則是那種敢於追求自己夢想的女人，對於喜歡的事物從未退縮過。她對伊然笑得甜蜜，沒有任何防範之心。穿過人群的時候，伊然將她保護在臂彎裡，她借勢挽住他的胳膊不鬆開了。

“進展得挺快啊。”軟蝶伸出舌尖把冰激淋舔了一圈，看著出來的倆人親密往停車的地方走去。心臟跳的厲害，軟蝶這新增的毛病犯了，極不情願的別過視線去，等再轉回來時，她瞪大了眼睛，驚得手裡的蛋痛筒都掉到了地上，前方的倆人擁在一起了，了，了！

在夜幕的遮掩下，如林痴情的注視伊然：“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說完在等待什麼似的望著他。

在她希冀的目光裡，他鼓起勇氣湊近她紅豔的唇邊。

遠處的暗影裡，“不要。”有個女孩輕輕在心裡默唸。

千分之一秒，伊然紅著臉還是猶豫了：“對不起，我不能對我的客戶這樣。”

一輛將要停車的車子打過來一束強光徹底結束了這個曖昧的過分的場面，他鬆開她。“我送你回家。”

“挺好。”軟蝶嘀咕了一句，伸手去攔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