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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臉上光的形狀變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後沒有了形狀,我才起身往家走去。
當我推開門的時候,我媽又開始在廚房裡熱火朝天的準備晚餐,好像廚房裡總是有幹不完的活,一日三餐就足夠她在裡面待一天。我爸懶散的在沙發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手機。
看到我回來,我爸將司心慧送上車了嗎,我坐在他身邊說送上車了,我走的時候已經走了。我爸點了點頭不再理我。
聽到我和我爸在客廳交談的聲音,我媽從廚房出來擦著手問了和我爸一樣的問題,在知道司心慧已經安全的離開了之後我媽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笑,轉身又進了廚房。
也許是家裡太安靜了,疲倦像洪水猛獸似的吞噬了我,我讓我爸飯好了之後再喊我,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我爸頭也沒有抬,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回到寢室,躺在床上,總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縈繞著我,好像生活一下子就沒有了樂趣。我習慣性的點上一根菸,問司心慧到哪裡了,在車上的時候看好自己的行李。
過了一會兒,她說她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了,反正看過去兩邊入眼的還是連綿不絕的山脈。她又驚喜的讓我猜她在我媽給她的袋子裡看到了什麼。我下意識的朝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問她不就是一些吃的東西嗎,還能有什麼?
她發過來一張照片,笑嘻嘻的說她居然在袋子裡翻出來了一百塊錢,她有些自言自語似的問我到底是我媽不小心落裡面的還是故意放的啊。
我苦大仇深似的顧不得思考這個問題,只是覺得我媽好偏心,從來不偷偷的給我塞錢。聽著我吃醋的語氣,司心慧故意的發過來吐舌頭的表情,說可能我不是親生的。
......
和司心慧斷斷續續的聊著天,我終究沒有睡著,而心裡那塊空缺的地方也一直沒有辦法得到填充。傍晚吃飯的時候我問我媽是不是在袋子裡放錢了,司心慧說她在袋子裡發現了一百塊錢。
我媽說她怕當面給的話司心慧肯定不會要,所以就自己做主塞進了袋子,還告訴我這是什麼應該的禮數,表明他們認可她。
看著我媽無比滿意的說著司心慧的表現,我卻暗暗有些躊躇,他們是認可了,但事情的重難點往往是在人家那裡,我想司心慧的父母也不會因為我媽的這一百塊錢就天真的也認可我吧,最後還是會像我媽看待我姐夫一樣看待我。
這個夜晚,我爸出奇的沒有多說一句話,以往的他總是時不時的提醒我該找個女朋友了,但是現在他可能也意識到單純的談個女朋友不僅不會讓他多有面子,反而更多的讓他感覺到壓力與擔憂。
......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司心慧終於再次發訊息說她下車了,然後發給我一張照片。照片裡她坐在副駕駛上,旁邊是她的爸爸,一位光是看見側臉照片就讓我覺得緊張的男人。
司心慧讓我早點睡吧,別等她回家了,她回去之後肯定還得接受父母的盤查,結束可能要十二點過了,明天起來她再給我細說。
結束了聊天之後,我怔怔的躺在床上,窗外時不時還傳來摩托的轟鳴,與他們的熱血不同,我早已被擺脫不了的胡思亂想磨掉了心氣。
一根菸抽完後,我放下了手機,因為與單單約定了明天要去她那裡打工,所以我不得不強迫自己在這個毫無睡意的時間段去沉睡。
事實上,這個夜晚入睡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困難,因為這段時間的人和事早已讓我疲憊不堪,只是累的久了,即使睡夢中也不得安寧。
我夢見又回到了高三那個炎熱的夏天,那間擁擠的教室,所有人都無精打采的低著頭,折嬋安靜的從我身邊走過,撿起了我落在地上的草稿紙,等到我接過她手中的草稿紙時,她笑了笑,突然就消失在了教室,我記得對於她的消失我很是驚恐,所以我拼了命的找她,可是找著找著,眼前的場景又轉換到了學校的小區門口,周月白穿著一件碎花長裙向我走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她笑靨如花的問了我一句在幹嘛。我忘了我在幹嘛,我好像在等什麼人,只是等了很久也只有她出現,於是來不及思考我便脫口而出“在等你。”我看到她的臉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好像在說你終於看到我了。
我們肩並肩走著,好像是要去食堂吃飯,又好像是要去白月川納涼,可是在轉角處,司心慧就突兀的站在那裡,她的臉上表情複雜,好像是憤怒,又好像是失望。她冷冷的問我為什麼和她在一起,這就是我向她的承諾嗎?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只是看著司心慧難過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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