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阿瓦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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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得出，哈德森太太還是關心自己的曾祖父的。

那種感情怎麼說呢，像是陪在任性兒子的傲嬌媽媽。

走上樓梯，摸著扶手，看著牆上掛著的畫，就好像回到了19世紀的90年代。還記得哈德森太太會做那麼多事，是因為自己曾祖父給的租金非常多。但是那麼多租金足以將整個房子都買下來了，就如同他說，街邊的那些小孩子往往比專業的密探用處還大，當他們完成任務，曾祖父就會付給他們豐厚報酬。

跟流浪漢一起聊天，講笑話，跟工人一起喝得酩酊大醉，但是就寧願不要那些貴族的一分錢，也不參加他們的聚會，除了女王。

開啟曾祖父曾居住的房間，自己也在這裡住過。窗簾遮得並不嚴實，露出一絲縫隙，讓一絲陽光進來，但是現在依然很昏暗。

這樣的昏暗，對路克斯來說恰到好處。人生之中的光明，顯得太晃眼了。如果僅僅只有陽光，單調，枯燥，乏味，黑暗又顯得沉悶，寂靜，跟死人一樣。

昏暗陰沉微亮才是一杯最好的酒。

點燃壁爐，照亮了周圍一點。將外衣掛在衣架上，走到那個沙發旁，這可是自己曾祖父的專屬位置，它見證了無數次了不起的推理。沙發後牆上的彈孔，將沙發包圍。百年來，那些彈孔就那麼放在那。

這些彷彿訴說著自己的曾祖父在那個年代，僅用自己的推理，像子彈一樣命中那些罪犯的心臟，對他們進行審判。他說過，“在探案過程中，我就是最後的、最高的上訴法庭。”

路克斯緩緩坐下，感受著這一切。

“你有麻煩了嗎？路克斯。”

夏洛克·福爾摩斯，站在他面前，親切地問他。

“是的，曾祖父，我不明白，為什麼被選中的我，還有，現在這個世界讓我已經有些看不清了，迷霧籠罩了這一切。”

路克斯看著眼前年輕的曾祖父，說出了自己的煩惱。

“被選中？孩子，沒人能選擇你，只有你選擇案件。同樣，迷霧沒有籠罩這個世界，它只是籠罩了你，遮住了你的雙眼。”

夏洛克點燃菸斗，放在嘴邊，煙霧飄散在這個房間。“告訴我孩子，你有多長時間沒來了？”

“一年？兩年？”

“他來找過你嗎？”

“沒有，我被他打敗了，一次沒贏過了，我做不到你那樣。”低落的語氣中潛藏著恐懼。

“也許只是失敗了這一次，生活是枯燥的平庸的，有些人已經深陷其中，但是我們沒有。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孩子，我們必須深入生活，只有如此才能獲得新奇的效果和非同尋常的配合，而這本身比任何想象都有刺激性。”

夏洛克微笑的看著路克斯，路克斯點點頭，“謝謝你，曾祖父。”

隨後路克斯起身，去熄滅了爐火，拿起自己的外衣穿上，走到門口。回首再度環視了一下房間，隨後關上了們，下樓走出了貝克街221號。

在壁爐熄滅，整個房間空無一人，又回到了無人居住的冷清當中。整個房間除了路克斯呆過的痕跡，就再無其他人。有的僅僅是那一絲照射進來的一縷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