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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衝雲子封印的手段失了效,許是蘇木的怒火掙斷了枷鎖。
只見蘇木化為一道極光,衝出了金殿。
身形一閃,便已在金殿前的廣場,他仰頭看著墜落中的衝雲子,縱身一跳,接住了他,而後輕輕扶著衝雲子落在了地面上。
“師……師父……”
眼淚模糊了蘇木的雙眼,他看著嘴角帶血的衝雲子,心如刀割。
衝雲子緩緩睜開眼,看著蘇木,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衝雲子微弱地問道。
“徒兒蘇木!”
衝雲子重複唸叨著蘇木的名字,虛弱道:“這名字好,好像是凡間的一味藥材。”
蘇木點頭,他的眼淚,打在了衝雲子的衣服上。
衝雲子微笑道:“扶我坐好,我現在有很重要的話,要給你交代。”
蘇木道:“師父!先別說了,我這就下山去找稀世藥王,你全身的氣機太弱了!”
衝雲子強行坐起,搖頭道:“不必了,這是為師的選擇。我若不死,你那些還活著的師兄們,便還會被他們一一找出來,他們都沒有真正掌握補天術,這是他們的宿命。”
“師父!”
“你聽我說,”衝雲子剛一坐正,哇地又吐出一口鮮血,他拿袖子一擦,說道,“方才我與那化神境後期高手的爭鬥,你可用靈識去感應了?”
“感應了!”蘇木抽泣頷首。
衝雲子見蘇木點頭,便道:“這便是為師最後想教你的一些技巧,當你真正掌握了補天術後,化形補自身氣機,只是第一個門檻,與敵對陣,補天術釋放的拳意,最是容易讓你將比你境界高的人擊暈,高手對戰中,對方暈眩哪怕只在一瞬間,也能要了他的性命。”
蘇木想到這裡,突然之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他更是泣不成聲。
他想到了剛才衝雲子對戰廖姓長老時的事情。
衝雲子本可以一擊,將廖不凡擊暈,而後施展雷霆手段將廖不凡殺死。
但他似乎故意從各個角度去嘗試告訴蘇木擊暈目標的技巧。
這導致了他的時間,稍微浪費了一些,被躲在暗中的姜半山,佈下了畫地為牢的陣法。
因此,失了返回雲峰的時機。
想到這些,蘇木感覺是自己害了衝雲子,難過到窒息。
衝雲子似看穿了蘇木的心事,一邊擦嘴角自行溢位的血漬,一邊道:“你莫要多想,我確實是為那些不在的徒兒們,找出一條生路,我死了,便不會再有補天術,這才會讓上陽學宮的人死心。”
蘇木搖頭,“師父!”
衝雲子微笑道:“我以前收的那些徒兒,幾年下來叫我師父的次數,都還不如你這一天叫得多,你多叫幾聲,我黃泉路上,就不孤單了!”
“師父!別這麼說,我現在就下山去找藥王,我一定會帶來一株藥王。”
蘇木要起身。
衝雲子則一把拉住了他,微笑搖頭,“真不必了,你現在別下山,我擔心暗中有人盯著。”
“師父。”
蘇木看著衝雲子的眼睛逐漸失去神采,開始驚慌。
衝雲子眼神暗淡,喃喃道:“天……怎麼黑了?”
“師父。”
“我在,我一直在,我一直都在……”
衝雲子輕輕安撫著蘇木,嘴上一直掛著微笑,他的手拍著蘇木的胳膊,最終,停止不動。
“師父?”蘇木最後叫出的這聲師父,再也沒有得到回應。
衝雲子,仙逝了。
蘇木抱起衝雲子的屍體,一步一步返回了金殿中,將他放置在了蓮臺上,而後退開數步,鄭重跪下叩首。
連三叩後,蘇木擦掉眼淚,抬起頭時,便看到衝雲子與那蓮臺,一起化為了光雨。
一道殘魂,在金殿中響起。
“蘇木,無憂門早前就已散盡了門中寶物,為師沒什麼能給你的,為師送你一句話吧?”
“師父請說!”
“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
“請師父解惑。”蘇木連忙追問。
這句話,不僅從衝雲子這裡聽到了一遍,更是他從吊墜裡的那個中年人處,也聽過的話。
句子的本意,他已經知道。
意思是讓他時刻自強不息,始終謹慎地面對危境,只要不鬆懈,就不會有危險。
但,他懷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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