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陳情不絕－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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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是除了聶懷桑之外，第一個敏銳察覺金光瑤情緒異樣的人，他面露關切，輕聲問道：“阿瑤，怎麼了？”

金光瑤抬眼看到藍曦臣，心中一陣酸澀，想要將滿心的委屈與痛苦傾訴而出，可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嚥下，只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故作輕鬆地說道：“二哥，無事，只是剛剛又被父親責罵了幾句，許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周全。”

聶明玦知曉他們部分的計劃，此刻見到金光瑤這般模樣，心中不禁有些不忍，他濃眉緊皺，站起身來，大步向前，說道：“金家若是待你不好，你大可回聶家。只要你秉持正道，聶家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金光瑤未曾料到一向嚴厲訓斥自己的大哥會說出如此暖心之語，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

聶懷桑見大哥已然出聲，也趕忙湊上前去，嬉皮笑臉地說道：“三哥，金家之人時常欺辱於你，金光善也對你不管不顧，你回聶家吧。如此一來，日後大哥若要教訓我，你也好出面為我解圍。”

藍曦臣亦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阿瑤。留在金家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若遇困境，務必告知大哥、二哥，我們定會全力相助。”

金光瑤眼中閃過一絲意動，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可那光芒只是一閃而過，轉瞬便被他心中的陰霾所吞噬。

想到母親的叮囑，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滿腹的思緒，重新恢復了那溫和的笑容，說道：“大哥、二哥，你們放心，若有委屈，我定會坦言相告。還有懷桑，不必為我擔憂，我自能應對。”

聶明玦看著金光瑤，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而後轉身回到座位。

聶懷桑分明感受到聶明玦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心中知曉此時不宜多言，只能默默盤算著待回去之後再細細解釋。

不遠處，聶懷桑安排的人正聚集在金光瑤必經之路的角落，他們交頭接耳，聲音雖低，卻句句如利箭般刺向金光瑤的內心。

“聽聞那金光瑤乃是娼妓之子，是不知廉恥的私生子。”

“這種出身之人，竟也能被接受？真是令人費解。”

“還不是當年臥底溫家有功，否則就金夫人那個態度，根本不能回金家。”

“要我說，還是他母親的問題，娼妓之身，還妄想用金宗主的孩子上位，痴心妄想啊。”

“就是，就是，難怪去了這個不上不下的尷尬名字，竟然是和金宗主一個輩分的。”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那他到底是金宗主的兄弟啊，還是金宗主的兒子啊。我看，這一定是金夫人的小動作。膈應人啊。”

金光瑤款步走來，臉上依舊掛著那看似溫和的笑容，可袖中的雙手卻緊緊握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如被烈火焚燒，憤怒與恥辱交織在一起。

忽然，他聽到角落有人提及秦愫，腳步不自覺地頓了一下，而後悄然循聲靠近。

一個青年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你不覺得金光瑤與秦愫有幾分相似嗎？”

“確有幾分相似，或許這便是緣分？夫妻相？不過命運卻截然不同，皆是金宗主之子，一個娶的是名門世家的千金，另一個卻只能與下屬之女成婚。”一個帶著些許醉意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

“你莫要胡言亂語，秦蒼業可是金家位高權重的客卿長老。金光瑤娶了他的女兒，日後在金家也算有了靠山，無人敢輕易招惹。”第三個聲音說道。

“哼，無人敢欺？你可有所不知，秦夫人對這門婚事極為不滿，在家中與秦蒼業大鬧不止。就連秦愫表明與金光瑤情投意合，亦無法平息秦夫人的怒火。

我聽聞，那場面甚是激烈，秦夫人險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第一個說話的青年聲音再次傳來。

“不會吧，這豈不是公然與瀲芳尊作對？你又是從何得知？”第三個人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

“咳咳……此事萬不可外傳。我家主的一個表妹的丫鬟，與秦夫人的丫鬟乃是多年前失散的姐妹，故而知曉此事。”那個青年聲音刻意壓低，卻難掩那股子八卦勁兒。

那個已然醉醺醺的人，傻笑著說道：“別人家皆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這秦夫人卻如此反感金光瑤，想必還是嫌棄他的出身。”

第一個說話的青年輕聲說道：“實則不然，她為阻止秦愫嫁給金光瑤，四處託人給秦愫物色夫婿，據那丫鬟所言，其中不乏出身遠不及金光瑤之人。”

這時，那個第三人忽然說道：“奇怪，怎不見秦夫人前來？金家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