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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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

&esp;&esp;“你家長呢？”男孩並沒有搭理他，他又問了一遍。

&esp;&esp;陳既中帶著他朝遠處走去，涼亭下還在聊著天的幾個女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sp;&esp;“喂，謝謝。”

&esp;&esp;宋柳伊喊完話頭也不回的跑走了，她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恍惚了——那似曾相識的背影。

&esp;&esp;和過去發生的很多事情一樣，這些都是插曲，無人在意，無從知曉，也不可稽考。

&esp;&esp;帶他們班的是個嚴格的女老師，且尤其地負責任，她要求每個人都要有所鍛鍊，發揮體育課的價值，否則就去跑圈，總是在體育課上摸魚的宋柳伊只好跟著一群女生到體育館打羽毛球。

&esp;&esp;在公共水池洗手時，宋柳伊餘光看到有人走過來，她刻意停留。

&esp;&esp;旁邊一側的流水聲嘩地一下敞開，宋柳伊關掉了自己面前的水龍頭。

&esp;&esp;“你很討厭我？”她露出對答案肯定卻又探究的目光。

&esp;&esp;陳既中神情平淡，從容笑著，知道她是故意問的。

&esp;&esp;鏡子裡還映著她白裡透紅的臉，鏡面的水漬躲躲藏藏，隱約顯現出她的神情，顯然連鏡子都在否定這個問題。

&esp;&esp;兩人在鏡中相視，宋柳伊目光落在他衣服口袋裡：

&esp;&esp;“願意分我一支嗎？”她知道他在看她，她是抱著一種想要揭穿什麼的心態問的。

&esp;&esp;“好啊，明天放學。”

&esp;&esp;冬日的天空潔淨透明，寒風輕拂大地，太陽漸漸西斜，點綴著淡淡的金輝，與冷冽的空氣相映成趣。

&esp;&esp;學校旁公園的一隅，宋柳伊與陳既中站在水池前。

&esp;&esp;水面平靜無波，澄碧的水面盪漾著一股寒氣，陳既中彎腰給她點燃，火苗跳躍，泛起小火星，火舌舔舐著菸草，迅速蔓延，形成一個明亮的點。

&esp;&esp;他看著她握筆般的姿勢，“第一次抽？”

&esp;&esp;宋柳伊調整了下，仍拿在手中，“你自己有發現嗎？你對所有人都很好，彬彬有禮的，唯獨”

&esp;&esp;“其實你跟我很像。”

&esp;&esp;“現在泡妞都玩這套嗎？”

&esp;&esp;“當時他們和我打賭，賭你最後會不會來我們班，”

&esp;&esp;“為什麼打賭？”

&esp;&esp;“因為他們覺得你漂亮。”

&esp;&esp;“那你不覺得嗎？”

&esp;&esp;

&esp;&esp;倆人的節奏像刀槍過招般揮斬不斷，他的回答很巧妙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和八卦之心。

&esp;&esp;“他們都說不可能，只有我覺得你會來的。”

&esp;&esp;一個高中女學生為了換班，和自己母親吵得不可開交，氣的母親暈倒被抬進救護車。

&esp;&esp;宋柳伊輕笑，平常得如同是想起報紙上看過的一則的新聞。

&esp;&esp;“你不知道當時幫你媽媽打120的是我吧？”

&esp;&esp;“我的確不知道。”但這樣的事情完全有可能發生，“所以你想幹嘛？”

&esp;&esp;陳既中笑了，看出了她的警惕，“我沒想幹嘛呀，你知道我們會在這是因為你昨天說的話。”

&esp;&esp;“那你笑什麼？”

&esp;&esp;“沒什麼。”

&esp;&esp;菸草在風中燃燒，一點點被吞噬，煙尾漸變成一條灰色。宋柳伊含進嘴裡深吸了一口，煙霧滲透到她的口腔和呼吸道，特殊的氣味和燥熱使得她喉嚨發癢，不可避免地用力咳了起來，灰燼隨著動作抖落。

&esp;&esp;菸草激發了難忍的痛苦感，她的身體並不喜歡這樣的折磨，於是熄滅煙轉身扔進了垃圾桶裡。

&esp;&esp;宋柳伊電話響起，準備要走。

&esp;&esp;“我有對你很不好嗎？”陳既中語氣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