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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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小子先去把大軍接過來吧，別讓他們走錯方向了。”

“是，前輩。”

互相對望了一樣，李未然和秦橘陵也知道這裡沒他們什麼事了，應下之後很乾脆地就離開了。

墨麟軍號稱帝國三大軍團之一，行軍速度極為快速，雖然這段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全速行軍的話，也要不了一個時辰。

尤其是此次奔襲追趕的人員，人均兩匹戰馬，輪換乘騎之下，自然更加快速了。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生物，體質較之南沁前世所在的世界要更加強韌，其中，這墨麟軍所乘騎的戰馬，據說體內就流淌著遠古天馬的血脈。

至於白家的人，大隊伍才走了沒多長時間。

以天涯客的速度，盞茶的功夫就能將白家大隊伍給攔截下來。

而就在南沁這麼想著的時候，天涯客也確實帶著白繡陽來到了大隊伍之前。

不過，因為著急完成這個任務的緣故，朝帝子等人就被天涯客甩下了，讓他們自己趕來。

說起來，本來這件事情讓天涯客自己一個人去就足夠了。

之所以讓天涯客帶上白繡陽徒弟朝帝子等人，也不過是南沁為了減少一些麻煩罷了。

這倒不是南沁虛偽，也不是他動了惻隱之心，而是整個白家的嫡系支脈加起來，人數絕對是在數十萬往上的！

要知道，那可是在佔據一州之地後，進行了三千年繁衍生息的。

因此，儘管朝廷之前發出的旨意是對白家抄家滅族，可在此之後，是絕對不會將這些人盡數處死的。

按照南沁的推算，朝廷最多也就是下令處死白家的高層。

那些剩下的人嘛，根據朝廷以往的做法，多半就是充為官奴了。

無論男女，統統廢去修為，貶為苦力，一生勞力，直到他們死去為止。

這個世界武力值很高，可地域也更加廣闊，雖然人族統治著大地，但在人族聚居的大城市之外，大片大片的土地都還是未經開發的原始模樣。

這麼一來，各種野獸乃至於兇獸也就層出不窮了。

而野獸兇獸一多，那各地建立起來的馳道、水利工程等設施也就經常遭到破壞了。

可以這麼說，大凌各州各府養著的那些預備役軍，每年最重要的任務，除了訓練務農，就是修葺各種被破壞的工程設施了。

白家的那些男丁，他們的下半生，就要在無休無盡的工程中度過了。

至於那些女眷？

本來，似這種謀逆家族中的女眷，應該是要充作官妓，乃至軍妓的。

但那是前朝的做法，大凌太祖覺得此法太過於滅絕人性，況且，絕大部分女子一旦嫁人了，那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因夫家之事而遭此罪責，已是天大的不幸，既然已經抄家滅族了，又何必再行如此惡行？

因此大凌太祖廢除了這一條，將那些女眷改妓為奴，叫她們日日織布刺繡，終身從事女紅。

雖說那些女眷到最後還是一樣要受苦勞累到死，可能讓她們保全貞潔，在這等封建社會里，已經是一個很大進步了。

……………………

瀚海闌干百丈斌，愁雲慘淡萬里凝。

北風呼嘯而過，聽在耳朵裡，總有種聲嘶力竭的感覺。

鬢髮被吹得凌亂，衣袍也在風中獵獵作響，持劍的手已是冰冷無溫。

太陽照耀下，陽光裡的人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那明亮溫暖的光芒，顯得心中更加寒冷了。

“……就是這樣，我們已經沒有前進的路了。”

站在隊伍前幾位長老和叔伯的對面，一身白衣的白繡陽，神情語氣盡是冷漠，他的雙目無神，兩邊的臉頰在寒風中也是看不到多少血色。

咋一看去，白繡陽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

“怎麼會……怎麼會……”

“不可能的！”

“天要亡我白家啊……”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而那些明明是亂糟糟的一堆雜音，在這一刻，卻像是久病之人臨死前那微弱的呼救聲。

“呵……”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輸了，就是這麼簡單。”

白繡陽冷冷一笑，他感覺自己在顧藏神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現在的他，只剩下這一副皮囊了。

“我——我——我——”

我我我，我了半天，上下唇動了好半天，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