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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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開安靜地站在原地看著虞卿和許天，他不喜那條黑蛇。虞卿並未察覺傅雲開的目光，仍然親密地環抱著黑蛇。忽如其來的蠻橫的殺意在傅雲開心裡肆意生長。傅雲開腦子有些疼痛，他知道在他的身體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而這股殺意是來自他的。

傅雲開忍著身上的痛意，默默平緩自己的情緒。被撕破的衣服上露出幾道猙獰的血口子，他扯著過長的袖子將傷口遮掩住。他記得虞卿說過，不能讓別人發現血的秘密。等到傅雲開做完一切，手上的傷口已經快癒合結束。

傅雲開看著四周流血死去的人，藏好了自己受傷的地方。他們流血會死，但是他不會。或許這就是他被拋棄的原因。他已經受夠了暗無邊際的日子，所以他這次聽話，做一個乖孩子。傅雲開永遠記得自己被關下地下室的那一天，他的母親死在了他的面前。而虞卿很溫暖，和之前愛著他的母親一樣。

傅雲開看著虞卿，此時她不知道說了什麼，眼裡都是張揚的笑意，明媚得像天上的太陽。

穿過暗長的走廊，嘈雜的聲音漸漸消失，路上只能聽見人的腳步聲。

走廊已經到了盡頭，而秦淑依舊帶著他們往前面走去。

“前面沒路了。”錢巫忍不住開口，打破了安靜。

這個走廊被鐵門封死著，開啟鐵門裡面只有過道。按照商場的佈局，這個過道實在是不符合常理，因為在過道的四周居然一道門也看不見。在鐵門外一眼就能看到這是條死路。

紅色的華貴毯子從過道里一直鋪到鐵門外，秦淑依舊沒有穿鞋，赤著腳在毯子上走著，鮮紅的毯子與女子白皙的腳甚是相配。

虞卿看到曼婷在進入鐵門後手下意識往腳上摸去，當收到虞卿的目光時，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狹小的過道僅能容許一人通行，越往裡走，過道越是狹小。

秦淑輕車熟路地蹲下身子，將脖子上掛著的鑰匙插入不明顯的鎖裡。一個僅能容一個人進出的缺口被開啟，裡面傳來不少窸窸窣窣的聲音。

“幾號？”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趙珺死了，你們自由了。”秦淑沉默片刻，開口道。

洞裡面的聲音忽然停止了。

秦淑耐心等待著，裡面終於又傳來了聲音，“死了？他居然死了？”

“趙珺死了那我們怎麼辦？”

“難道你還想像狗一樣天天從這裡爬上去嗎！”

“我剛剛聽到警報聲了，我不想死，趙珺不能死！”

……

裡面傳來了陸陸續續的爭吵聲。

“二號，趙珺是怎麼死的？”

二號喊的正是秦淑，在這裡的女人是沒有名字的，因為趙珺覺得女人的名字難記，所以乾脆都給她們標上了數字。

“高婭，我有名字，我叫秦淑。”喊秦淑的人正是裡面那個不想趙珺死的女人，她喊得尤其大聲。在這裡除了秦淑，能見到趙珺次數最多的便是她了。她從上學時候就和秦淑競爭，小時候競爭成績，長大後開始競爭事業。可是無論是事業還是成績她都被秦淑壓一頭，直到末日來臨，她看見秦淑如同狗一般被趙珺馴養著。她終於舒了口氣，甚至升起了病態般的快感。你看，我們都一樣。一樣下賤！

高婭在裡面笑著，“我不信趙珺會死，你可別想騙我們出去。我們可不想和你那早死的妹妹一樣。”女人在裡面笑得天花亂墜。

“是我殺的，現在我有趙珺的異能，可以帶你們徹底逃離這。”秦淑聽到妹妹兩個字，心裡一痛。高婭是懂如何說才能最刺到她的。

虞卿靜靜聽著，眼裡並沒有因為秦淑的話而有任何波動。人明明是她殺的，但是秦淑卻攬到了自己身上，和上輩子一樣，可憐可敬又可悲。秦淑的軟肋太明顯了，註定被軟肋所傷。

虞卿把玩著手下的蛇鱗。這次悲劇不會重演的，一定不會。

許天脖子向來敏感，此時被虞卿不停玩著，蛇鱗都因為受到刺激開始炸開，像夏天盛放的荷花。虞卿順著摸一遍，幾片蛇鱗開始顫顫巍巍地往下墜。

糟了，摸禿了。

“別動。”許天開口，聲音有股難耐的壓抑，比以往低沉些。

好欲——虞卿聽到了許天微微的喘息，要不是場景不對，她還想繼續下去。不過想到這是自己的竹馬，終究還是感覺有些罪過，只能默默把手縮回。

秦淑久經人事自然聽出許天聲音裡壓抑著的情誼，她分神看了一眼虞卿，此時的虞卿還無知無覺地玩著鱗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