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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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傅雲想說他不危險，從確認自己想法時，他絕對不會做出傷害虞卿的事情，但是卻無法開口。他不敢，也不能在虞卿面前暴露自己有讀心術的事情。沒有人願意毫無隱私的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尤其是虞卿。

因此，傅雲只能垂著眉眼，被迫聽著虞卿心底對他抗拒的想法。

虞卿見傅雲低著頭，有些乖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這樣子，倒是像我在欺負你一樣。”

傅雲沒理會她。

“天底下可沒有規定，告白了就要接受。”虞卿見傅雲鬆了力道，沒有強迫壓制她的想法，也就多了幾分調侃的心思。

若是不看性格，光看臉，傅雲確實是符合她的審美的。

可惜他身體裡還有一個人，那個真正被困頓在地下室的傅雲開。傅雲開和傅雲不一樣，即使是在成人的身體裡，但是眼睛裡總歸有著孩童的純粹和幼稚，一看就是沒經過社會老油條毒打過的。

虞卿猜測，傅雲開並沒有如同傅雲一樣，進入無盡的輪迴裡，和其他劇情人物一樣，每次世界重啟，他也就被破重新整理。因而，每次重啟世界，擁有記憶的獨有傅雲一人。

這麼想來，他那孤僻，帶著點瘋癲的性子也就有了解釋。他抗拒劇情帶給他的記憶，卻不抗拒她。虞卿想到這，終於看著他的臉多了幾分憐惜。

此時傅雲也恰好抬頭，撞入她還帶著些溫情的眸子裡，瞳孔微震。

“那我規定了，行嗎？”傅雲聲音拖長，專注的眸子讓虞卿心裡一動。

——“長得一張好臉，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傅雲清清楚楚聽見虞卿心底的聲音，但是為了不讓虞卿發現異常，還是勉強維持著面部表情。

虞卿上輩子給了他一個猝不及防的吻，然後就死在自己面前。他失控殺死了所有人，導致世界崩壞。他不在乎這個世界。所謂的世界，於他而言就是一座虛假的宮殿。每個人每一步，都被精心安排著。但是跟在虞卿身邊，他卻感覺那些虛假的人物有了鮮活感。

曾經的他可以肆無忌憚，不顧後果對任何人下手。那些人不過就是傀儡，死而再生，無窮無盡。而如今，他卻發現這些人不再像被設定著的程式。

他不敢輕易動作，他怕下個世界，遇不到她。其實，傅雲每一世都遇見過虞卿，但是那都不是她。

傅雲所有的心思毫無保留的從眼睛裡流露出來。

聽聞男女對視三秒是有好感，對視四秒則是互相愛慕。虞卿向來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但是此時看著這一雙專注著，瞳孔裡只有著她一人的眼睛，心跳聲難免失了點節奏。

氣氛到了。

傅雲試探性的靠近。這次虞卿沒有拒絕，因為這次他彎了腰，長腿微曲，自下而上看著她，像只高貴冷豔但又想和主人貼貼的緬因貓。

還是超級大隻的那種。

得到虞卿的默許。

他甚至有些急切，但是動作卻不似之前那麼粗魯。埋入虞卿脖頸，舔舐，親吻。輕揉緩慢的動作逐漸焦躁，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直到虞卿順著他半跪下來的姿勢，將白皙修長的指尖，插入他細碎的髮絲間，恩賜般撫摸過他的脖頸。傅雲的動作才逐漸變緩下來。

他保持半跪的姿態，腦子裡忽然飄過之前在商場裡看見的一個廣告。

這樣子，真像是在求婚。

轉而，傅雲想到自己連男朋友的名分都沒有，磨了磨牙，看著虞卿，面色有些不滿。

虞卿看著傅雲快速切換的表情，蹙了下眉頭。

——“果然一如既往的陰晴不定。”

傅雲清清楚楚聽見一道清亮的女音傳入自己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