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良婦嘴不甜 納妓攪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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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兒表面答應，她那心性哪裡肯與劉樂天一句軟話，以至於劉樂天連蔡姐兒的房門一步都不肯踏進，葉姨持寵生了那小性子，開始不與蔡姐兒每日敬茶了，在劉樂天面前說蔡姐兒黑臉對她，一個商販家出來的小門小戶，這般不近人情，對她就如那隔世仇敵一樣，春日要劉樂天與他做綢緞料面繡花衣，夏日要真絲隔層紗，秋日要夾層絲綿新坎肩，冬日要狐裘皮帽，其餘的時間要各色胭脂，戒指，明珠，玉鐲子諸多諸多，還像以前在春紅池樓那樣打扮自己，也不挽髮髻，沒事還要撥弄那琵琶，全無一點婦女該有的樣子，劉樂天也凡事百般依著她，一旦不依著她，便要百般作難劉樂天，軟刀子割你心子，眼淚掛在臉上，呼劉樂天的小名白松兒，嬌嗔道罵劉樂天是無情郎，用手撫摸劉樂天的鬢角，把個劉樂天治的酥麻麻的，沒有甚事不依著她，無事還要做幾句那酸溜溜不像話的思春詩，像個未出閣的思春大姐一樣，什麼思緒萬端，掣著人牽腸掛肚，豔麗多嬌，有情有意，特意無人撥撩，閒來無事綠紗卷珠簾，琴聲未必君知，千種生上心，擁成心頭結，這一派青樓嫖客聽的耍詞，做將出來引來嫖客的拍手，說她是個會彈能作的大才女，聽那恭維的話暖心窩子，就是這麼個性子，她現在做了那劉府的姨太太了，還要這般把那妓院的詩做將出來丟人現眼，一日穿戴劉樂天與他在蘇州裁縫鋪子做的，縠紗連波羅群，那店裡只有這兩甚，一件那掌櫃的媳婦子要了，都是從蘇州直接拿過來的，上林這邊沒有這樣的師傅工匠做的出來，那掌櫃的看葉姨喜歡，一個勁的攛掇這買，穿了這個馬上就是嫦娥了，那路上的婦人男子都要多溜一眼，幾句話奉承的葉姨要劉樂天非與她買下來，整整的二十兩銀子劉樂天硬是眼也不眨一下，喊了青紅池樓的鴇子，和幾個平日交往密切的官女子，要在她那雙層樓閣裡面大開宴席，好叫她們羨慕吹噓一番，那日是十五的日子，正是曹氏吃齋唸佛的日子，曹氏那唸佛堂離葉姨的西面大屋就隔了三間屋子，一個大大幹淨的地方，裡面就擺了三尊神像，中間是彌勒佛，左邊是尊觀世音菩薩，右邊是藥師佛，龕前貢品堆放的齊整新鮮，一張乾淨的蓮花蒲團，幾串瑪瑙，菩提，於做的佛珠，一張貴妃椅，最右邊曹氏供了救了劉樂天二次命的女先，一個長生排位，她不知那女先姓名，寫的是，夏丙癸水女先長生位，除了這些別無其他，那日曹氏還是一大早照常去佛堂唸經，還沒念完次數，聽到外面一派笙歌，問丫頭小知了是否又是少爺在外面叫了那私窼子唱的來了，罵到這唸佛的日子怎麼弄的這般喧鬧淫氣，小知了道，俺爺自從取了葉姨進門到現在還沒叫過唱的，一些怕葉姨生氣，曹氏叫小知了出去看看是哪裡的聲音，小知了出去看了，進來回到，奶奶是葉姨那雙層屋裡傳出來的，曹氏恭謹的放下念珠，磕了三個頭，出門去看，叫小知了不出聲，自己輕手輕腳的走去看，下面那一層，瓜果，肉脯，糕點擺了個滿屋，又走上樓去，中間那寬敞的大廳聚了七八個人聚精會神的在那合奏曲子，鴇子坐在西面磕的滿地的瓜子，葉姨抱著個琵琶，那幾個官女子有吹簫的，彈古琴，還有打棒子的，奏鐘的，中間圍這個唱的，那詞是：解開輕羅散幽氣，鶯鶯唇舌沾花蜜，春風引我入花叢，含笑桃花佛我面，問做子弟何事來，我即解衣露芳華，只愁東風不解意，吹成一片柳花絮，百計留春春不再，一絲一絲傷芳心，玉砌雕鏤鎖花枝，相逢卻是在何時。那鴇子聽了，邊拍手，邊笑，說道，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女子，這些小曲兒一唱，琴兒一奏，誰個公子俊後生，富貴人物，不被你們迷的生魂顛倒的，就像我兒琪雪現在嫁入這劉府，你看這穿的住的，和正室一些也是沒區別的，那知縣少爺後生劉樂天好個俊模樣，不是一樣被你們姐姐拿捏的死死的，叫那幾個娘子要像琪雪學習，那葉姨叫他們來就是聽這些話的，得意的屁股都開花了，曹氏不聽則已，好好個吃齋唸佛的日子，要讓她變怒目金剛，心道怎麼和那私窼子無異，那私窼子些也說不出這淫詞豔語，認了幾個字，寫出這麼寫東西來禍害人，她要為誰解衣，誰把她鎖在這樓裡，要為誰用唇沾那花蜜，想到這裡，這是些什麼妖怪要成精，做了悍婦狀，今天要當回伏妖大將軍，走過去。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