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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四呢?鍾說:以後你會知道的。我已經說得太多了。你也問得太多了。閉嘴吧。否則我就玩消失。

於是我閉嘴了。不是我怕誰。完全是出於好奇心。

然後,我看見了。我看見的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世界。但又確實見過,生活過。

腦袋上飄揚著金屬片

193x年,我一(徐志摩)和我二(戴望舒)

我醒了。我真的是醒了嗎?我怎麼覺得我說的是反話?我仰面躺著,看著霧漸漸散去,露出天的藍,藍天上飄著一面旗幟,是一塊不太大的漆著天藍色的金屬片。它插在我腦門上。它插在哪裡?我的腦門上?

然後我感覺我在看著我了,在藍天的洞裡看著,我還越升越高了。我看見我的周圍都是樹和許多大大小小的殘片,有的漆著天藍色,有的露出金屬的白骨色。是白骨色。而我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那塊殘片倒到地上去了。我卻一點都沒有痛感。腦門上也沒有血流出來。

我甚至看得很遠,很遠,又很近,很近,我到了一個四合院裡,北京,是北京。門口掛著“新月社”的牌子。我看見了她,看見許多人圍在她周圍,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著:徽徽!徽徽也是你叫的嗎?你還打她?打她耳光?我也打了過去,打的是他。可是他無動於衷。我認得他,他變成灰我也認得,梁思成先生,我沒說錯吧?有人在叫(這個人我也認識):醒了!林徽因醒了!他也叫:徽徽!你醒了!我看見你坐在椅子上,斜倚著。美麗的眼淚從美麗的眼角里流了出來。流得是那樣的美,她的胸前躺著一張報紙,是北京的《晨報》,上面好大的標題寫著:號外,詩人徐志摩橫死山東。後來,說了好多油膩膩的安慰話後,他說:你別去了,你不能去。你好好休息。我馬上就去,我去山東。然後我聽到她弱弱的聲音,看見她的目光從我的臉上穿過去,真的是穿過去的,我好想心痛,可是沒有痛的感覺。我聽見她的聲音:幫我帶一塊飛機殘片回來。聲音有點嘶啞,可還是這麼好聽,悅耳,永遠是她的聲音。永遠。

我又看得很近了。有人在叫“小曼”!那個該死的人在叫著,他叫翁瑞午,也是一個燒成灰我也認得的主。“你不能去!你去了救不活徐志摩,只能多死個陸小曼!你已經暈倒四次了!“小曼,我可憐的小曼!眉!四明邨,上海弄堂,小曼。可憐的小曼。我真不應該可憐她。可她就是可憐。

我是醒了嗎?有人在叫我,應該是叫我,確實是叫我:“望舒!望舒!”他叫我望舒。我是望舒?難道是戴望舒?可是,我不是徐志摩嗎?剛剛還是的呢。我到底是誰?

我睜開眼睛,我說話了:我在哪裡?我是誰?你是,梁思成?不,翁瑞午?

我對面那個模糊的正在一點點清晰起來的人影說:你說什麼呢,我是蟄存啊,施蟄存。什麼梁思成翁瑞午的?你醒了就好。就好。

這個人影終於變成一個人,一個清晰的人了。確實是施蟄存沒錯。我說:我不是死了嗎?難道你也死了,我們在第三世界見的面?他說:胡說什麼,什麼第三世界?又創造語言了,大詩人。我是施蟄存,你是戴望舒,你是未來的詩壇領袖戴望舒!我還想活個一百年呢!你也會再活個一百年的!

過一會兒,見我沒有反應,他又說:別再做傻事了!命是上天給的。

我後來才知道,我戴望舒的終身好友施蟄存這番話應驗了一半。他真的活了小一百年,一直活到21世紀。而我的活期還不到他的一半。

我真的活著。因為我感到痛了,是心裡在痛。而且是酸酸的那種。蟄存扶我坐起來。我說,可是我什麼也吐不出來,除了酸。蟄存說:那就對了,還有什麼可吐的呢?你的胃和腸子都被沖洗了三遍了。

是四遍,旁邊一個聲音說。是女生,清脆幼小的聲音。我腦袋一下子痛了起來,我說:雨巷?蟄存說,什麼雨巷?還雨巷呢。

我說:絳年?那個聲音說,是我。我是絳年。儂哪能了?

我想:儂哪能了?上海話,意思是你怎麼了?我怎麼了?我的話語裡怎麼一下子就冒出雨巷來了呢?

是的,她就是雨巷。我的雨巷,那把油紙傘。

我好不容易才把施蟄存看清楚了,從模糊的人影到清晰的人,現在才開始慢慢把他的妹妹施絳年往清楚裡看。她還是一個飄著的模糊的人影,只是正在走向清晰。

我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我是為她死的。我真真的想死了。因為她那句話:下輩子吧,下輩子我一定嫁給你,這輩子就算了,別想了。我說:那我就結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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