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如果，我們真的成了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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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抿唇，不帶一絲笑意，“到時候，我會不擇手段的。”

寧無蹤點頭：“我明白了。到時候我也會全力以赴，因為你太聰明，在我所見過的人之中，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白璧微道：“可是，你忽略了你身邊的人。”

寧無蹤若有所思：“然然？”

白璧微點了點頭：“她對你用情太深，所以從不疑你。但如果你不想讓她知道身份，必須小心從事。”

寧無蹤沉默片刻：“謝謝你。”

白璧微笑笑，想了一想：“至於……你離開的這幾天裡，我會陪著然然的。”

白璧微，如此一個嬌柔病弱的女孩，看似隨意的一句話，竟然比四禽的承諾更讓寧無蹤安心。

順手拿過一支毛筆，白璧微在紙上塗畫著什麼：“去年，不知多少個夜裡，我和然然無眠靜坐，直到天亮。我看到了她心裡的苦，還有悲傷……並且心疼。現在，”白璧微沒有看寧無蹤：“有你照顧她，足夠了；可是她本性太過柔弱，經不住什麼打擊，你明白嗎？”

寧無蹤無語。這女孩子……太過靈慧了。幾次接觸下來，總覺得她性格里有種冷漠和疏離，似乎萬事萬物皆不縈懷，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對陳雨然的事情如此上心。

其實……也與他自己極為相似。縱使漠視天下，卻總有那麼一個或者幾個人，讓他魂牽夢縈，刻骨銘心。

白璧微不再多言，放下毛筆，將畫紙放到寧無蹤面前，說了一聲“告辭”，轉身飄然而去。

寧無蹤目送她走遠，才看向畫紙。

黑色火焰。

黑色的，濃重的，喧囂的，暴虐的，足以毀滅一切的，火焰。

地獄之火……為邪惡之極，在天滅天，在地滅地。

在世……滅世。

在情……焚情。

寧無蹤痛楚地低低呻吟一聲。他被這火焰灼痛、灼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