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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從頭至尾說的都是蘇家父子的功勞,除了感謝就是獎勵,一句遺憾或者歉意的話都沒說。
父親為公而亡,得到了上級部門極高的肯定,蘇譽很高興。獎金不獎金的蘇譽倒不在乎,死了能得到這樣的哀榮,這也許是父親想看到的。這樣的榮譽他不會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因為他屬於父親,自己只是個繼承人。對於母親和司機,孟鐵柱一句都沒提,他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他為母親和司機感到不值,心裡湧起了悲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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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書記,組織給我父親的榮譽我沒有權利推辭,我代他收下了。但是,我的榮譽和十萬元獎金我有權利支配,我希望獎勵給為公殉職的司機楊建東,不知我這樣的要求會不會難為組織?”
孟老頭想到很多場景,包括蘇譽感激涕零的場景他都幻想過,唯獨沒有想過蘇譽面對榮譽和獎金會是這樣淡漠的態度。“這…這恐怕有些不妥,畢竟我們都已經以你的名字上報了,況且楊建東去世後組織已經給了八萬塊錢的撫卹金,再更改恐怕……”
孟老頭的話讓蘇譽更加感到悲涼,他深深感到了活著的重要,再一次對母親和楊建東的死感到不值。
“孟書記,一條人命就值幾萬塊錢,要麼是你們的錢太值錢了,要麼他們的人命太不值錢了。楊建東死後孤兒寡母要生活,家裡老人要贍養。我不知道如今他的墳頭是鮮花還是狗屎,但那都不重要了,他已經活不回來了。死了的人已經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煎熬。我這樣做不是為了給自己邀名,不想讓大家心寒罷了!能不能做,如何做我左右不了,你們看著辦。還有,我父親的榮譽我帶走,那一百萬的獎金就留在紀委,以我父親的名義設裡一個專門的基金會,獎勵那些倒在反腐戰線上的勇士,安撫他們受傷的家人們。這就是的要求。”蘇譽鄭重的說道。
蘇譽堅毅而冷漠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孟老虎那根老牛筋似的神經。這一刻,一股從沒有過的羞愧感襲上了心頭,那顆自認為堅若磐石的心臟也微微的顫抖起來。
從孟鐵柱辦公室出來,王英年在走廊盡頭等著,兩人去了市拘留所。
張丙南很委屈,自己投靠錢永利集團,除了得了些不義之財,自己垂涎已久的縣紀委書記也沒有如願以償。最後被交換到市紀委,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戰戰兢兢幾個月,原以為這是最壞的結果,沒想到幹了半輩子雙規工作的自己,最後卻被自己的戰友雙規了。
回想起往事,就想起蘇新民,他以誠相待自己,自己卻鬼迷心竅,聯合他人害了這兩口子的命,最後卻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落了個鋃鐺入獄的下場。
作為紀委隊伍裡的叛徒,奸細,犯罪分子,受到的待遇不言而喻,他的腸子都悔青了。聽說自己老婆和女兒不堪風言風語,離開了紀委大院,不知去了何地。他心痛,他憋屈,心裡有很多話要說。可這裡沒有人願意聽一個叛徒的話,更沒人願意相信一個奸細犯罪分子的話。除了面對銅牆鐵壁,就是獄警鄙視的眼光和室友無盡的刁難。
他想結束自己罪惡靈魂,但他沒有機會,更沒有勇氣。他想見見蘇譽,他想懺悔,他也知道蘇譽善良仗義,兩家交往不淺,蘇譽也熟悉自己的妻女,他想讓蘇譽找找她們,哪怕說點安慰話,給她們一個活下去的動力。
蘇譽在王英年的帶領下,順利的見到了張丙南。幾個月不見,今日的張副書記光環褪盡,平日烏黑整齊的頭髮,如今凌亂不堪爬滿了白霜,昔日那個肥胖紅潤的臉龐也換成了顯瘦憔悴的蠟黃色。如果不是有王英年確認,蘇譽都不敢相信。
一見面,張丙南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孩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爸你媽,我是個畜牲,是我害了他們……”
緊接著,張丙南講述了自己和蘇新民的關係,又說出瞭如何被錢永利挖坑接受賄賂,又如何做起了紀委的間諜,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清楚楚。
蘇譽表情波瀾不驚,一臉的冷漠。這才知道父親掌握的線索,和父親的一舉一動都被錢永利們監控著,即使不去山莊,也會被害在去市紀委的路上。也就是說,從他開始調查案子,錢永利集團就沒有放鬆對他的監控,只是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證據。有了張丙南,錢永利們對父親工作進度瞭解的更加的透徹。也正因為如此,錢永利們才讓他活到了最後,並在張丙南的建議下,最後努力拉攏了一次。銅山鎮前鎮長潘文平就是父親的線人,父親死後,錢永利透過張丙南得到了案卷材料,導致潘文平暴露,並死在同樣的車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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