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沒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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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日工夫，徐家新宅子便定下來。徐大寶趕著馬車回去接他爹孃，徐笙則幫著收拾新家。

徐家新院子租在離季家兩條街外的平安巷。平安巷更多住的是本地的小老百姓，不似書院街那般具有文墨氣息，也不像市坊那般熱鬧具有煙火味兒。

這條巷子中的居民十分友善和睦，像姜氏那般閒不住的性子，最適合在此處去結交好友。

緊趕慢趕，徐家處理好村子裡的一應事物，總算在臘月二十九搬進縣城中的新宅子。

年後不久，季以遙幫忙牽線給了徐大寶一個入學試的名額，知曉徐大寶中秀才，並且得以去縣學考試時，季以遠實在是頹廢了好一段時間。

他比徐大寶進縣城早，也在縣城中唸了好一段時間，今年院試他也同樣下場。

雖是第二次沒中，之前沒人比較倒還不覺得有多大失落感。如今一有比較的人，巨大的心理落差壓得他陡然頹靡。

徐大寶還專門來過季家一次，他關在房裡同季以遠說了什麼。自那以後，可以明顯的感覺出，季以遠較往日更加用功。

因著中了秀才到縣城中生活，徐秀才特意給大寶重新取了名字，按著徐笙的名字，如今喚徐簫。

眨眼間到徐簫放榜那一天，或許是對他沒有對季以遙那般信任，一大早徐笙便不甚安生地起床在屋中走動。

年後來季以遙似乎又有許多事要忙，連著這幾日，他都在外邊沒回來過。

徐笙打著主意今日去看學院放出名單，也順道去瞧瞧季以遙這些時日在幹什麼。

縣學一側的佈告欄早已是人擠人。來看名單的，挑著扁擔在道路兩旁做生意的攤販，甚至一些羞羞答答躲在隱蔽處的姑娘小姐、對著學院門口及院門內的各學子指指點點。

徐笙沒著急擠進去，她走到門邊，看門小廝坐在門後頭一側，悠閒的嗑著瓜子。見著來人，他有些慌亂。

“這，這，小娘子是要找誰？”

看門小廝立時站起來，他腿上隔著的瓜子簍傾倒在地上。

“煩勞小哥通稟一下季以遙季郎君。”徐笙遞過去一角銀子，這是她從陳嬤嬤那兒學到的，若想讓人真心誠意的替你辦事，給一些小恩小惠無疑是最便捷的方法。

卻不想那小廝並沒有伸手拿著銀子，他撓了撓頭，面上露出些許為難。

“可是有何難處？”徐笙察言觀色、體貼地問道。

那小廝猶豫半晌，怯怯地偷瞟一眼徐笙手中的銀角子，又飛快移開眼：“小娘子同季秀才是什麼關係？”

他那一眼動作十分顯眼，徐笙意會，又從腰間的荷包中取出五兩銀，與先頭那一角銀子並在一塊兒，放在手心中再次遞過去。

“妾身是季秀才家眷，自年後，郎君數日不曾歸家，妾身心中實在擔憂。”

小廝眉開眼笑的接過兩塊銀子，他放在嘴邊上咬了咬，手腳麻利的揣進胸前。

“倒不是小的不願意說，季秀才吩咐過不讓小的將他的行蹤報給誰。不過您是秀才夫人，那倒應是無妨。不瞞您說，季秀才這些時日，除了每日定時上課之外，也總是在外頭。具體去哪兒小的不知，可每回兒總會有一輛靛藍篷布的小馬車來接他。”

“馬車？小哥可知那馬車是何人所有？”

小廝再次搖頭：“那馬車再普通不過，車身上也不見有什麼標識，哪兒能認得出？”

徐笙皺起眉頭，那小廝或是覺得這樣的說法太過模稜兩可，他看著面上露出猶疑的徐笙，寬慰道：“秀才夫人莫要多心，小的曾聽到從馬車中傳出來的聲音，也是個年輕公子。”

心知這小廝誤會自己或是來查郎君有沒有貓膩的，徐笙笑笑，卻並不多做解釋。

她同那小廝告謝，然後走向一旁的佈告欄。她剛一湊攏，只見人群之中徐家一家子正巧從裡邊擠出來。

“爹，娘，大寶。”

徐家三人並未看到徐笙，他們擠出人群之後，徑直想朝著外邊走去。徐笙連忙叫住他們。

“笙笙？你怎麼來了？”姜氏看向徐生的身後，“三郎呢？”

“三郎在學院之中，抽不開身。大寶考得如何？”

她這話剛一問出口，徐秀才臉上便添兩分頹色。姜氏扯開一個略顯無力的笑容：“還能咋樣？這縣學入試屬實是太難，還得誇一句三郎才學優越。”

徐簫的頭顱低垂著，瞧不清面色。

徐笙走到他身邊，將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縣學入試之難，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