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出發前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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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大陸，無上靈氣盡歸靈域；靈域之內，萬種神物盡歸天地。”榣凰看著那張粗厚的獸皮上的地圖，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此刻震撼的心情。對於從靈凰山長起後又被帶往鳳棲仙院的小小散仙，她的世界只有鳳棲大陸，甚至可以說是連鳳棲大陸的全貌都無從全部觀遍，更不要說是四方大陸和無上靈域，這知之甚少的地方。

榣凰對於除鳳棲大陸之外的世界，勾勒出來的樣子一直都是極為模糊的。因為四方大陸上的生靈為了生靈秩序很少有所交集，所以像榣凰這類才修煉幾千年的散仙，彼此不知詳情也實屬情理之中。

但榣凰也並非一無所知，她也曾在古籍上讀到一二，但那古籍多傾向於鳳棲大陸，都其他地界都是一筆帶過，記錄甚少。這地圖不僅勾畫出她所在整個世界的大體全貌，更是顛覆了她的短淺的認知。

榣凰看著地圖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問道，“所以此次是因為我們現在的力量剛好有可能進入屏障，才要我們前去的嗎？”

“不錯，而且這一次靈域的開啟比我們預想的早了幾年，但也可能是因為時間提前，所以能活動的範圍十分有限。你們能接觸的不過是無上靈域最外圍的很小一部分，但是我們想要的東西也恰巧出現在了這一片地域。而且因為範圍較小你們也不必擔心會遇上其他大陸的散靈。”

“那無上靈域究竟有多大，裡面除了這些靈物還有別的什麼嗎？”九玉見地圖上的輪廓明顯，卻又見輪廓之中似是有什麼變換之處，忍不住開口。

“萬丈深淵已經足以隔絕所有散靈，那屏障便是連神君都極難入內。所以沒有散仙見過無上靈域的全貌，所以更不會有散仙知道里面還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不過迷陣和奇怪的生靈可能會很多。”裘靈的手指點在地圖上又道，“這個輪廓不過只是為了方便了解而勾畫，至於無上靈域究竟有多大，我們無從知曉。”

“那我們此次要取的東西是什麼？”榣凰感覺到裘靈隱藏在深處的凝重和焦急，這原因她隱隱有一些自己的猜測還需證實。

“復魂果。”裘靈從衣袖中掏出兩根略粗的竹簡分別交給榣凰和九玉，嚴肅開口，“這上面是復魂果樹的圖畫和其力量的考量，你們看完之後就要將上面的東西全部抹去。竹簡存好，必要時候將它燃燒可以把你們帶出靈域。明早就出發，東西已經備好，你們兩個今晚好好調息。”

“是。”

……

夜色濃重，榣凰躺在屋頂望著被薄雲遮蔽的圓月，腦海中不斷迴盪著裘靈在她出門之前的秘密傳音，‘復魂果務必取到，失敗不得。’

榣凰鮮少見裘靈如此慎重的重複叮囑，而且這叮囑不是給說給她們兩個，而是單獨說給她。復魂果的用途已經寓在其名中，這件事裘靈還明確說只她與九玉知曉而且命令不準說出去，事關重大，榣凰隱隱覺得這件事或許會與撫荒有關，而她似乎已有多日沒有見到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

“想什麼呢？”九玉飛身躍上屋頂，“你該不會也覺得壓力大吧。”

“嗯。”榣凰的確覺得有些壓力，但是她現在還在想另一件事。

“看了竹簡之後我也覺得困難重重，不過我總感覺這一次似乎很著急的樣子，而且為了你我的安全，裘靈這位副掌首居然要親自做陣帶你我直接過去。看來仙院很重視這一次……”

“你說，如果我總是控制不住的思念和關心一個散仙，是不是就表明我對他有意思？”榣凰看向滔滔不絕的九玉，忽而神情認真沒來由的開口。

九玉聞言神一愣，反應片刻後眸中的陰霾忽然一掃而空，旋即感嘆八卦道，“我們家榣凰終於也有看上眼的散仙了啊！具體一點，你還有什麼想法感受，統統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

“還有什麼想法……”榣凰眼前浮現出撫荒的身影，又道，“尊重感也有。我崇拜他的能力，喜歡看他安靜的坐在那裡沐浴陽光的樣子，還有……還有很多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就是感覺只要和他待在一起什麼都好。”

“那不只是喜歡，應該是非常喜歡。”九玉說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色變了變，旋即捧著榣凰的臉認真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裘靈了吧……”

榣凰聞言一噎，旋即嗆咳的幾聲，連忙擺了擺手，“你可別胡說！”

“那就好。”九玉見榣凰否定的坦然，不由得鬆了口氣。片刻後忽然面色又一變，九玉猶豫片刻略顯艱難開口，“該不會是……凌荒…神君吧？”

榣凰聞言沉默。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