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對戰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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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仙山的仙靈之氣與撫仙山、蒼靈山比起來是帶著剛勁的繁盛，少了些許柔

和卻更體現出鳳棲仙院的崢嶸之色。

大殿之前的圍觀仙台上已經擠滿了前來觀戰的弟子。雖說散仙弟子之間的戰鬥比不得老師的交手，但也不乏天賦異稟的佼佼者戰鬥驚人。觀摩對戰亦是參悟五行術修的方式，取他人之長補己之短。不少有天賦的散靈大多都會藉此絕佳觀戰時機有所進益甚至是有所突破。

更何況這一次戰鬥與往屆不同，殿前的決鬥場一旦開啟，必見血光。若雙方適可而止還可留下一條命以求來日，若有一方狠辣，那結果就不僅僅是流血那麼簡單了。

驚雷般的器鳴聲響起，兩名弟子先後站在了能容納數百散靈的戰臺上，榣凰第一次感覺到這空曠下來的戰臺帶來的壓迫力。

“榣凰，你這剛踏入散仙的行列就上臺戰鬥，是不是太草率了……”九玉坐在榣凰的身後，忍不住出聲道，“這次與之前不同，即便是死也不會有部族過問，你這麼莽撞的上去，萬一抽到老手豈不是性命堪憂？”

“晚了。”榣凰輕嘆一聲舉起手中帶著血紅字眼的竹籤無奈道，“已經抽到老手了。”

“連續三百年霸佔石碑也是夠執著厲害的。不過好在他在那石碑上的排名並不高。”九玉看到榣凰手中的竹籤，鬆了口氣。

榣凰當日在海面上的最後一戰雖說吸引了不少目光，但臨近尾聲場面混亂，除觀戰的部族長老和仙院老師，沒幾個散靈能夠看清楚那陣印究竟如何發揮的威力。所以榣凰的五術全修鳳棲仙院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四術與五術的修行雖一術之差卻差之千里，所以在九玉看來榣凰並算不上是被威脅的那一個。

“高閣旁那塊石碑上的名字，都是散仙弟子中出類拔萃經過多重戰鬥打上去的，即便是排名墊底，地位也定然不可能輕易撼動，你還是多多給我祈禱……”榣凰的話音未落，山峰的巨大石碑上忽然傳出一陣嗡鳴之聲，那已在其上百年的姓名轉而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陌生的名字取代。戰臺上狂躁的氣息還未消散，迷霧之中卻已然分出了勝負。

鮮血沿著光滑的戰臺流淌下來，榣凰眉頭微蹙，她剛剛雖在交談，卻看得真切。幾乎就是在兩者魂體顯現短兵相接的瞬間那戰敗者的頭顱就已經被割下。

榣凰忽然間明白了裘靈開啟戰臺的用意，四方大陸散靈之間的預設法則便是強者為。兇邪即將橫行，部族羽翼不能給予他們長久庇護，所以他們現在便要更早接觸真正的鳳棲大陸，那個已經被平靜時光沖淡血腥的鳳棲大陸。

戰臺很快便被清理乾淨，而榣凰手中的竹籤也隨之消失，她望著戰臺緩緩站起身……

撫荒身體隱藏在白袍兜帽之下，他斂盡周身所有氣息靜坐在裘靈的身旁，戰況愈加激烈，也沒有弟子注意到神君到來。他靜靜聽著空氣中氣流湧動翻滾的聲音。榣凰在撫仙山與他相處多日，撫荒對她的腳步聲再熟悉不過。除此之外，他還真切的感受到了來自戰臺上的視線。

器鳴聲再度響起，榣凰只覺得周身空氣似乎在霎時間靜止，緊接著那漫天而來帶著熾烈光火的金屬箭矢便已到身前。

對面散仙的控術能力讓她心中驚歎，來不及多想，她身前水霧已成盾擋于格擋，‘非血脈或天降之火皆可以水化之’。

箭矢穿盾而過，火焰卻已消，榣凰抽身而退，單手一翻，那宛如巨浪般的赤紅火焰便將襲來之箭盡數煉化。

金槍帶著烈焰反射而出，對面散仙下意識抬手格擋，卻不料眼前的金槍忽然千分萬裂，竟是比去時更加密集。

血脈之火極難剋制，原本意欲以快攻為突破的散仙不得已抽身閃避。

榣凰看準時機腳下生風，身形暴掠而出，熊熊火焰沿著戰臺一路燒至那散仙腳下，就當榣凰已確定陣心之時，對面散仙忽而消失於陣中。

“你的速度太慢了。”

低沉的聲音從榣凰背後響起，她幾乎是在想要反應的瞬間便被擊中後心飛了出去。

體內血氣翻湧，榣凰踉蹌落地，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那散仙沒有留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再度欺身而上。讓人眼花繚亂的攻擊從四面八方襲來快如閃電且一次比一次迅猛。

榣凰被逼迫的狼狽不堪，近身之戰幾乎是被全面壓制。戰臺特殊，她一時之間也不能選擇遁逃，只得略顯慌亂的抵禦。對方以速度見長，任榣凰如何天賦異稟也做不到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與之抗衡。

就當仙台上觀戰的眾人以為榣凰要落敗之際，忽而感受到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