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海獵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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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群星璀璨，彎月浮於薄雲之上靜靜倒映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九玉在被撫荒傳送至海面後便馬不停蹄的去找了仙院隨行的老師。數名老師在海域中找尋了許久才在另一片海面找到了剛剛被送出兇險之地的榣凰。眼見弟子無事，那頗為蹊蹺的海底區域又一時半刻無法尋到，幾位老師商量之後便將榣凰九玉帶回試煉之地，要他們繼續完成為期兩天的海獵。

“在想神君？”九玉坐在礁石上碰了碰榣凰的肩。自從回來之後她就總覺得這“人”有些心不在焉。

“嗯。”榣凰誠實的點了點頭。撫荒懷中清冽的香氣似乎還縈繞在她的鼻尖，而那一滴暗紅的血液卻彷彿是滴在了她的心頭上，讓她從離開撫荒身邊後就一直心中不安。

九玉看著一臉心事的榣凰，思索片刻試探道，“你該不會是在擔心神君吧？神君……這麼厲害能有什麼事？”

榣凰不置可否，她的確是擔心神君，但擔心之餘她還有很多疑惑。比如海底下的空間是如何產生的？空間中的血池又是哪裡來的？鳴蛇為什麼會出現？兇邪之氣又為什麼會如此橫行？……

“說來也奇怪，每次出事都是咱們的凌荒神君來擺平，怎麼就不見鳳凰部族裡的那幾個老傢伙呢？明明凌荒神君是五神君之首，反倒是四處忙活起來了。”九玉隨手打掉潛藏在海中被侵染的小型獸魔，不解開口。

“鳳凰部族的內部爭鬥激烈，他們維持平衡坐鎮中央，哪有功夫管這‘閒事’？”榣凰毫不掩飾言語間的諷刺，冷冷道，“那幾位神君都被部族內部奉為神明，怕是有神明的架子呢。”

“說的也是。”九玉贊同的點了點頭，“畢竟書裡的大部分英雄事蹟都和他們沾不上什麼邊，唯一一次大事應該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次兇邪爆發，他們當時迫於無奈才出了不少力。也是因為這件事才有瞭如今的地位。”

“這些事怕也不是我們能夠操心的。”榣凰望著漆黑的海面，海上依舊有散靈的身影閃過，偶爾有斑斕的陣印顯現，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氣看向九玉，“海獵還沒有結束，我們要不要比一比，看誰能有資格上蒼靈山？”

九玉聞言淺淺一笑，“好啊。”

榣凰的身影消失於礁石之上，九玉的笑容卻逐漸有些慘淡。儘管她在術修上從未懈怠過，但她和榣凰的差距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大。雖然她從未懷疑過榣凰的天賦，但她也知道榣凰消失的這一個月定然不是她口中說的單純祛除兇邪那麼簡單。

海面之下數十隻獸魔接連被突如其來的暴力襲擊打得粉碎，碎塊還未來得及飄散便又被閃爍的陣印全數煉化。霜色的身影所到之處均是一片殘肢，凌厲的攻擊充滿屠戮的氣息，震懾的海底其他獸魔瘋狂逃竄。

榣凰的獵殺幾乎是一刻未停。從海底出來的瞬間她便覺得這一次的試煉已經不會奪魁，所以與九玉說的話玩笑成分也居多。但是伴隨著對獸魔的獵殺，她腦海中海底空間的畫面也越發清晰，彷彿撫荒滴落的那滴血一直都還殘留在她的手背上。

蒼靈山上的東西對她的誘惑從這一刻開始無線擴大，儘管她的木術是五術中最差的，但她依舊想要去蒼靈山尋寶。不過這次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個一直浮現在她眼前的神君。

“還有半個時辰就差不多該結束了。綜合論起來，你看好的那兩個小傢伙還差一截啊。這賭局你要輸了，畢方老頭兒。”憫妖撫摸著自己修長的指甲饒有興致的開口。

“要是不出岔子，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情況！”

“那你就祈禱那個叫榣凰的小傢伙兒能獵殺一頭大的吧，要不然……”

轟轟！

海面上發出的巨響將憫妖的聲音淹沒。

巨浪滔天，浪中那漆黑，凹凸不平似龍首的頭顱從海水中昂揚而出，張開宛如漩渦一般的大口，向著那暴退出海面的散靈吞去。

“魚化龍？”憫妖和身旁的老者對視一眼，“九玉那小丫頭不是說這東西消失了嗎？”

老者看清榣凰的身影之後哈哈一笑，“管他呢，反正這下我輸不了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憫妖看著那慌忙佈下困獸之陣的榣凰，毫不留情的潑冷水道，“那陣可煉不了這東西。”

“切，你仔細看看，那小丫頭用的，可不是咱們教的困獸之陣。”

水藍色的陣印於魚化龍獸魔越出海面的瞬間在其身下形成，榣凰自知硬碰硬不是對手，索性便以自己做靶子將那忽然出現在視野中的魚化龍引了出來。

她劃破手掌，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