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得罪‘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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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水鏡當空爆炸開來，飛濺的水花落在女子潔白的衣裙之上。身後嘲弄的笑聲傳來，女子怒而打散水流。

“這一次你可是認真佈下的陣啊，怎麼，居然也被破了？”奚落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男子看著那僅剩一面的水鏡，笑容頗為張揚。

“你還有閒心管我？”女子瞪向身後的男人，冷笑一聲，“輕易讓那些沒有本事的蠢貨走出幻境，你怕是也在領主那邊討不到好處！”

“那也比動手腳不成，反被別人破陣之法濺一身水來的要好。”

“你！”女子霍然起身，揚手便要揮下，卻被身後的女散仙攔住。

“幻境會將我們的力量削弱，他們已經出來，到時候好好培養才是真的。”女散仙冷冷開口，“既然他們被分給了你，你還是多盡些心，把脾氣收斂一下。”

“哼！”

……

“還好在你快要不行的時候衝樂出來，不然我可能就要失去你這個新交的朋友了。”榣凰疲憊的倚靠在大樹下，長長撥出一口氣。

“你說話一向都這麼晦氣嗎？我什麼時候快要不行了？”穆飛揚靠在另一棵樹下，不滿開口。

“但是說起來，我倒是挺好奇的。你這破陣的詭異招數究竟是怎麼練的？那個陣紋看起來可並不簡單。”

“想學啊。”榣凰看著穆飛揚逐漸恢復的臉色，輕聲一笑，心情極佳。從進入玄山以來，榣凰對穆飛揚的印象便是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且善於隱藏。七百年間他們幾乎連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不要提什麼交談。她根本沒想過彼此之間會有敞開心扉並肩作戰的時刻。

“想。”穆飛揚回答的坦然。他從來都不願意接觸任何不相關的散仙，即便是開始對榣凰展現出示好的意願，那也是另有所圖。但是現在，經歷了九重幻境，他發現他們兩個在某些地方上極為相似，甚至於戰鬥中僅看臉色神情就能猜出其所思所想。一路下來並未有多長時間，但那感覺竟像是深交多年足以託付性命的至交。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高山流水遇知音？

“教你倒是可以的，不過得先將你身體中的隱患解決掉。”榣凰認真開口。

“什麼隱患？”

“是……”

“看來你們聊的很不錯。”一麗中帶媚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將榣凰想要脫口而出的話送了回去。

兩道目光一同向著那小路看去，便見一身著白色衣裙的美豔女子，出現在一丈之外，眉宇之間還帶了幾分不善之色。

榣凰迅速起身行禮，恭敬道，“晚輩只是不知您會親自來尋。只是出了幻境心有餘悸，所以才打趣……”

“伶牙俐齒！”女散仙打斷榣凰的話，不屑冷哼，“沒規矩！”

“出於山野，我們未見過大世面，失了規矩，還望您見諒。”穆飛揚俯身行禮，瞥了一臉瞭然的榣凰一眼。一來就怒氣衝衝，除了那被破陣的散仙，怕是也沒有其他散仙。

“跟我來吧。”女子冷聲開口，似是並不想多看他們一眼一般，轉身便消失在原地。

榣凰抬頭蹙了蹙眉，幾乎是片刻不停歇的展動身形勉強跟上。他們自幻境中衝出還不足半個時辰，傷勢氣力恢復不到五成。而遠處那散仙看似閒庭信步，實則腳下生風，速度極快，擺明就是要他們的遲於自己身後，好挑出些可以發洩怒火的毛病。

隱藏於深山老林中獨立的小院，僅有兩間茅草屋。女散仙在小院門口站定，回身看著那勉強跟上，出現在數十丈之外的兩散仙，臉上的惱怒之色更盛。

“就你們這身法，怕是連領主的衣角都觸碰不到！我已經放到如此速度，跟上有這麼困難嗎？”

‘果不其然。’榣凰心中無奈輕嘆，她若是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一如此計較的散仙，定然會遲一些破了那陣。

‘早就跟你說了，他們不可招惹。’穆飛揚向著榣凰遞去眼神。說起這挑戰領主他雖然也是第一次，但至少曾見過。這些散仙的修為雖然高，但心性參差不齊。心胸寬廣，認真的教導的有不少，但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也並非沒有。顯然他們運氣並不好，碰上了第二類。

“這裡就是你們的住處了，餐食會有侍從送到。我在今後一段時間裡就是你們的師傅，這兩日你們暫且休息。”女散仙聲音極冷。

“是。”榣凰俯下身，半晌未聽到的聲響，抬頭才發現那女散仙已經消失不見。暗暗鬆了口氣，端著的身子也在瞬間疲憊的垮了下來。

“還好有兩天的修養時間。真實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