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養家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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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散仙？”

拍手叫好的聲音震耳欲聾，榣凰那片決鬥場地已經被前來看熱鬧的散仙，圍的水洩不通。

四周由枯木高高束起的火把映照著那些散仙臉上興奮的笑容，整個場地的石頂中央處懸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點亮了決鬥中心，讓那氛圍攀升到極致。

榣凰看了一眼從自己身旁被侍從拖下去，已經面目全非、不省人事的散仙，濃重的血腥味飄蕩而來，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道，“這戰鬥這麼激烈，是為了明日的決鬥做準備嗎？”

“不是的。”引路的侍從面帶微笑道，“平日裡我們這裡也是決鬥不斷的，這幾日是因為來了不少玄山眾部族的客人，所以才更加熱鬧。明日決鬥正式開始，形式也會不一樣，所以後三日便都不迎客了。”

“那你們這裡的決鬥都有幾種形式？”榣凰從入門開始就看到了不少傷勢不一的散仙，看起來並不是被同一種戰鬥模式而傷。

“最受歡迎的是單純的近身決鬥，其次便是拋卻術法的普通對戰，最後才是陣法決鬥。決鬥之中，生死不論，中途認輸則停戰。每日勝場最多且戰至最後的散仙，會攬盡所有其獲勝場次客人們所押注的靈骨。您若是不參與決鬥可下注觀戰，若您投注的那一位散仙獲勝，您便可以得到雙倍甚至更多靈骨。”侍從語罷欠身退走。

“這到像是個掙家當的好辦法。”榣凰看向撫荒，玄清的離開他似乎絲毫未察覺，不過也好，到省的她多餘解釋。

“嗯。”

場地之中的歡呼再一次爆炸般的響起，榣凰不由自主的看過去，便見那兩散仙互行一禮後便迅速開戰。整個決鬥的場地並不大，甚至不過十丈，但卻絲毫不影響那近身戰鬥的兩散仙的躲避和進攻。你來我往之間，那白衣散仙的招式已經快到只剩殘影。

榣凰看的有些入迷。鳳棲大陸的散靈擅長五術陣法，即便是近戰，那斑斕的術芒也會層出不窮，以至於大陸上所有的戰臺都無比廣闊，那種決鬥更加有壓迫力和衝擊力。但眼前這戰鬥顯然省略了大量的術法輔助，更傾向於速度與力量帶來的對撞，且他們的招式都乾淨利落且狠絕，那一瞬間的爆發力更是讓她震驚。這種簡單的決鬥似乎更具有酣暢淋漓的快感。

幾場決鬥看下來，榣凰漸漸發覺，她原本引以為傲的肉身忽然失去了應有的強度，與他們比起來，她雖然不是過於普通卻也沒有什麼出色之處。至於近身戰鬥，相比之下除了速度之外她根本就是處於劣勢，在與那玄山蛇族的散仙對戰之時她就已經發覺，若是沒有陣法相助，她或許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勝算。

“神君帶我來這裡，是想讓我更為清楚直觀的感受這裡的戰鬥風格，以看到自己有多少缺點吧。您對我的戰鬥能力真的很是嫌棄啊。”榣凰頗有些無奈的開口，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撫荒會對這大陸如此熟悉，但她敢肯定自己若是和其近身對戰，哪怕是勝過這身軀萬千，也絕對討不到什麼好處。

“取他們之長補己之短。”撫荒語氣淡淡，眼角卻帶了笑。榣凰從青山小館弄出的動靜著實不小。他臨走之前的那番話便是要讓她認識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除了她自己誰都不可靠，也不能靠，包括他自己。如今榣凰雖嘴上打趣，他卻看得出她對這戰鬥是極為感興趣的，也不枉他去那山後兜了一圈。

“做到這般怕是不能只站在這裡看著，還得下去體驗一把。”榣凰說著忽而含笑湊近撫荒，不懷好意道，“神君你是否還有餘糧？”

“做什麼。”撫荒微微後撤半步。

“下注啊，養家餬口。”榣凰眨了眨眼睛，旋即喚來侍從，將入門時的腰牌遞上道，“替我安排一下吧。”

……

決鬥臺上，榣凰卸掉一身負累，斂盡所有氣息輕裝上陣。那原本熱鬧的場子在這一介女散仙上場之後瞬間冷卻下來。先前這黑石場的決鬥中幾乎從未出現過女散仙，因為在刻板印象中，女散仙的打鬥雖然不會太弱但氣勢總是差了一些，下手的力量也不夠。不知是否是歧視，榣凰覺得那道道看著自己的目光裡總透著些許不耐和輕視，她的出現似乎拉低了整個決鬥場的火熱氛圍。

“您需要什麼？”侍從看到遠處那身披白袍的神秘散仙召喚自己，趕忙上前詢問。

“下注。”撫荒看著榣凰的視線格外溫柔。

“您要選擇哪一位？”

“榣凰。”

“您要押多少？”

“一千靈骨。”

侍從聞言一愣，在他將榣凰的名字登在榜上之後，根本沒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