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朱雀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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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逃的奪命之戰以榣凰主動出擊不再四處躲避告終。對戰在其迎難而上動身的瞬間便拉開帷幕，先是慘烈無比，又是稍有轉圜，再是勢均力敵。

榣凰的勝負欲被每一次對戰一點一點的推向頂峰，直到她真正成為對戰之中的狩獵者，將那晶石逼得無路可去，才終於罷手。

空間之中的那方小臺逐漸消失，而那晶石也伴隨著四周面目的扭曲而漸漸融化，最終消失在榣凰的面前。

榣凰看著眼前景象的變換，心中的駭然已無以言表。幻象可以傷魂，可以引導散仙自損，卻並不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對戰傷身。

起初她以為是幻象，直到晶石真的穿身而過，她才否定了先前的想法。而現在，這原本應該是真實存在地界卻當著她的面消失，她已不知是否該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

順流卻環繞在巖壁上的岩漿再一次出現，宛如一條條活靈活現的巨蟒扭動著粗壯的身形，行動緩慢卻可致命。這比外面還要灼熱數倍的滾燙岩漿與岸上因為力量的過於強大而無處可去的岩漿截然相反，它們並非被排斥而是伴隨力量而生。

空間上方如窄腰石筍一般垂下的岩漿細流，其源頭處有一顆拳頭大小的不規則晶石，正如心臟一般有規律的跳動著。那便是力量的源泉，汩汩流動的岩漿幾乎每一下波動都是以其為中心擴散開來。

榣凰難以想象整個赤炎山的岩漿力量居然都是來源於此處，而這東西不過與她的拳頭相差無幾。

“果然，沒有神火。”榣凰輕笑一聲，那所謂的神火不過是岩漿的浮火而已，若沒有這力量的流動，又哪裡來的火焰？

榣凰仰頭看著那晶石，忽然眉心一痛，接著便見到一抹紅光從自己額間飛出，隨後便化為了她最熟悉的形態，落在了她的身前。

“凰羽？！”榣凰吃驚的看著已經比先前還要細小精緻的羽毛，她親眼看著它碎裂，居然絲毫沒有察覺那是一個虛幻的替代品。至於為什麼她對凰羽的感應消失榣凰已經來不及細想，因為自那晶石和凰羽之中，正有一個通身火紅的影子緩慢浮現。

“我終於等到你了。”

威壓降下，榣凰的膝蓋忍不住要彎曲下跪。在見到三足金烏之時她都沒有因其強悍恐怖而想要屈膝，但是現在，她忽而發覺，自己的內心竟是想要臣服的。掙扎只是片刻，她最終還是沒能掌控住身體所莫名而來的本能，膝蓋結結實實的紮根在石壁之上。

“敢問前輩您是？”榣凰跪於地面，不由得恭敬出聲詢問。這紅色的光影太過模糊，她根本無從分辨眼前究竟是靈鳥族類的哪一族。

“朱雀心臟。”紅色的光影的音緩慢且低沉。

榣凰聞言，瞳孔身軀皆是一震。古籍之上雖然對朱雀的記載只有寥寥數筆，但她卻是記得極為清楚，‘朱雀——上古神獸，地位——古靈神。靈鳥族類之始祖，萬般力量與血脈的由來，散靈萬火之源頭。其屍骨於戰後化於天地之間，成為鳳棲大陸山川河湖，滋養萬物生靈。’

“……”榣凰張了張口，不知道自己該詢問什麼，該說些什麼，該不該懷疑這話究竟是真是假。死後化作萬千生命的源頭，只是古籍中所載，年代久遠至無從說起。所以他們在學習之時並未去探究這種不可能知道答案的記載的真假。所以關於朱雀始祖，差不多就相當於是活在傳說中，近似於無形之信仰。

“我僅是心臟之魂。身化萬物，赤炎山乃朱雀心臟所化，岩漿為血。千萬年過後便可生出魂靈，所以，我算不得是它。”

那聲音依舊緩慢，只是紅影之上散發出來的無形威壓卻漸漸淡去。榣凰只覺得一股熱浪拂面而過，自己的膝蓋便被莫名托起。

“多謝前輩！”儘管這魂靈這般解釋，但榣凰還是難以置信。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居然可獲得如此機緣，無論是什麼都已經不太重要了。

“晚輩斗膽，敢問前輩為何要等我？”

“血池乃血脈之根藏匿之處，血脈之根與心臟不可切割。千萬年來，鳳棲大陸無數散靈唯有鳳棲五族血脈與朱雀近似。然這些散靈中卻只有你可動其血氣。魂體至盛，可引凰羽臣服，便為大地生靈的選中者，來到此處就是必然。朱雀之心護蒼生大陸，所以定要尋到新的歸屬。數千萬年的等待，你就是最合適的那一個。”

“所以在鳳棲五族形成之初，血池在時您就已經在尋找新的歸屬了。”血池與朱雀之心相連，所以從一開始五部族的所有散靈動向就已被牢牢掌握。榣凰不知心中究竟是喜是悲，只得壓下翻湧的心緒，又道，“前輩，晚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