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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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偏室。

一張刻有雕花的樟木桌子上擺放著文房四寶，孟谷正在練字。

他的字近來進步很大，不知是不是練武后，手腕力度增強的緣故。

站班的衙役見孟谷停下筆，立即給換了盞新茶，然後默默退到一旁。

這個時候馮厚走了進來，見孟谷正在起筆就沒有打擾他，轉鋒收筆，孟谷停下來笑問道:“馮大人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馮厚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反問道:“沒有事情就不能來大人這裡走走？”

孟谷微微一愣，馮厚居然會調侃他了！當下笑道:“哪裡哪裡，馮大人請坐。”

兩人坐下後，馮厚微微傾身，輕聲道:“下個月同州監察史楊大人五十歲大壽，大人可有準備？”

孟谷沒有想到他問這件事，連忙取經道:“不知馮大人可有什麼建議？”

馮厚小心的說道:“大人，監察史本就官職特殊，楊大人又在同州多年，名聲一直不錯，再加上出生京城，刺史大人一直與他交好。”

孟谷挑眉，懂了，打個比喻教育部派人到一所大學去做檢查，他雖然比不上校長的職位，但是地位特殊，時間一長逐漸就壓了校長一級，而校長根本沒有辦法說。

“那...？”

馮厚微笑道:“大人，所以這送禮一定要注意不能太輕也不能太重。”

孟谷點點頭:“是這個理。”

馮厚道:“前朝有一書法大家，名為王珣，聽聞楊大人極其喜歡這位的書法。”

孟穀道:“可是如今倉促間，我該去何處尋，還望馮大人給個明示。”

馮厚道:“大人，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孟谷一喜，感激道:“多謝馮大人，不知大人如何才能割愛呢？”

馮厚搖頭道:“大人，這是屬於衙門裡的東西，大人只管拿去便是。”

“此話如何說？”

馮厚道:“這幅畫本來屬於一落魄寒門之人，當時我欲出銀錢向他買賣，他斷然拒絕。我實在喜歡便欲拿珍藏的書籍與他換，他還是拒絕了。後來他那不孝子偷偷將自家的授田買賣，大人也知道買賣授田需要經過官衙蓋章，我也是一時好心派人問了一番。

後來他為了恩情說要把這副畫送給我，他說之所以不賣給我，是因為看出我只是奇貨可居，並非真的喜歡。我承諾他日後定為它找個真正懂它的人，於是以市面上正常的價格給了他銀錢，走的是公賬，入的是衙門庫。

畫作這種，喜歡它的人，價值連城。對於不懂的人，它一文不值。這副字在市面上的價格也合適，送給楊大人剛剛好，大人只管拿去用便是。”

孟穀道:“馮大人有心了。”

馮厚“呵呵”一笑，摸著鬍子不緊不慢的說:“正如大人所言，我們石山縣本該上下一心，這給楊大人賀壽也關係到我們，這是下官應該做的。”

兩人對視一笑，無形間關係拉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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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

小靈起了個大早，忙前忙後的準備起來。

她來到石山縣縣衙後經常出門置辦一些東西，畢竟少爺的院子就她和少爺兩個人住，很多東西都是她親手去辦的，和自家少爺出門還是第一次。

中院裡，孟谷和劉伯已經開始練武了。

“少爺，這一招是我四十歲的時候自創的，招式刁鑽，能借力使力，少爺你目前最大的缺點就是力氣不足，這一招能彌補一些你這方面的問題，巧取敵之命，你看好了。”

孟谷雙眼一眨不眨的隨劉伯而動，反覆的調整自己的姿勢動作，力氣大小，腦子裡分析劉軻的話。

小靈準備完就拖著腮蹲在院子旁的花叢邊看孟谷練武。

一個時辰後，

兩人收刀立步，劉柯呼吸如常，眼神中透著銳利。

反觀孟谷已是大汗淋漓，手止不住的顫抖，小靈趕緊上前攙扶他。

一炷香後緩過神的孟谷準備梳洗一下，誰知道被小靈帶到一個房間。

是新做好的浴房，裡面青磚鋪地，光線很好，中間有一個很大的木桶，木桶下方有活塞，塞開口處的地面有一條陶瓷製成的水溝，水溝直通屋外，免了排水的麻煩，浴房的外面還有一個灶臺，灶臺邊有一個大陶缸，以方便取水。

小靈正在灶臺和木桶兩邊跑，賣力的打水，小丫頭力氣不小，來回折騰下來，氣息還算平穩的，額頭微微出了些汗，臉頰紅撲撲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