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只是個管家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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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自己在幹什麼?為什麼會做?
這是自己一直以來期望的嗎?
紀荷盯著天花板,大汗淋漓地躺在謝歸身旁,而始作俑者因為手臂痠痛,睏意襲來,便沒有一句話睡了。
衣服散落在床上,整間屋子都散發著情愛的味道還有兩人混雜的體香,讓人臉紅。
紀荷全身痠痛,但還是撐起來,朝謝歸方向翻了個身。
終於可以不被打擾的看到對方的側臉。
謝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蝴蝶的羽翼,打下一片陰翳。眼下卻是青黑,好像是失血過多的表現。因為住院,她臉上沒有塗任何東西,所以蒼白的嘴唇暴露了主人此刻的脆弱。
兩三縷銀髮被汗液浸溼,粘在額頭上,成為天然的額飾。
再往下,便是被紀荷扯得整整大了一碼的病號服。不止鎖骨,還有半個肩膀露了出來,白得耀眼,好像被珍藏的名貴瓷器——漂亮又易碎。
上面星星點點地遍佈著吻痕,脖頸交界處還有一個顯眼的牙印。
當時,紀荷情迷意亂,完全跟隨著生理反應,忘記了剋制自己的力度,竟然咬得如此之深,還如此顯眼。
潔白的床單也沾染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跡——謝歸的肩膀傷口已然迸裂,但現在好像止住了。
阿歸,我該怎麼辦?你能告訴我嗎?
外套中的手機不停震動,帶動散落的布料也輕輕顫著。
紀荷完全沒有力氣拿手機了,但是身旁的謝歸眼皮亂動,好像要醒了。
“不接嗎?”
情愛過後沙啞的聲音如同鉤子,勾起剛才的荒唐回憶,引得紀荷身下一顫。
“沒有力氣了。”
謝歸眼睛依舊閉著,原本安放在外面的手收了回去,極其自然地搭在被單下紀荷光滑的肚子上。
“叫醫生吧,你的肩膀……”
“你有別的話要說。”
紀荷眼神躲閃,看向天花板,感受腹部冰涼的觸感,沒再說話。
謝歸的手怎麼還是這麼冷?
本以為就這樣任由時間流逝,惶恐地珍惜不知何時會結束的寧靜,可謝歸突然發聲,打破了氛圍。
“困擾了二十年的選擇並非短短几個小時就能決定,等我睡著,你就可以回家了。”
紀荷依舊呆愣地睜著雙眼,或許是靈魂中久違的安寧,或許是謝歸就在旁邊,又或許是短暫擺脫了紀塵,她拋下了自己的羞愧,無奈,偽善,將惡劣,糾結,矛盾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坦白。
“是,我從來沒有放棄離開這個家,也從來沒有堅定地同他們割席。我是個優柔寡斷,搖擺不定的人,沒有勇氣徹底離開紀氏,存在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或許我才是那個葉公吧,不停宣揚自己渴望自由,但當自由到來之際,卻不敢直視。”
謝歸搭在她腹部的手稍稍緊了一下,雙眸輕闔,懶洋洋地說著,“同性相吸,與你不同的是,死亡逼迫我做出了選擇。”
“阿歸,紀塵病了,躺在病床上。他很虛弱,虛弱到讓我懷疑和少時不敢反抗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他在昏迷的時候,叫了母親的名字,輕航。我無法形容當時的感受,就好像身處荒涼秋日的老房子中,周圍斷壁殘垣,物是人非。
“可笑的是,我竟然對他萌生了同情和憐憫,對虛弱者的憐憫。我在照顧他到時候得到了一種快感,得勝的快感。他喝水時需要叫我,安排集團事務時需要藉助我的渠道,辦理手續簽字也需要我。曾經不可一世的人現在躺在病床上,做任何事都離不開我,都需要與我商量。”
謝歸輕嘆了一口氣,費力地朝紀荷那邊湊近一段距離。
“所以,你為什麼要來?”
因為我愛你,我想見你,我擔心你……
可這幾句就算在兩人共赴巫山雲雨時,紀荷都咬碎牙齒,沒有露出半分,更何況現在,最後只憋出一句輕飄飄的話。
“你也病了……”
謝歸明顯地頓了一下,嘴唇朝紀荷的下頜探過去。
對方感受她的動作,閉上雙眸,不知在期盼,還是在悔恨。
預想中的吻並沒有到來,薄涼的嘴唇堪堪停在那塊兒面板,溫熱的呼吸一股一股打過來,吹動上面的汗毛。
“在我身上你得到了什麼?同情,憐憫,還是快感?”
“不知道……”
“紀荷,我會永遠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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