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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琦並不與她多言:“究竟事實如何,還要查了才知道。來人,把人帶走。”
“且慢!”
左翊衛戍守皇城周邊,惠河碼頭自然在其職權範圍內。出動了左翊衛包圍碼頭,也就避不開左翊衛中郎將蕭然。
蕭然年紀輕輕,已經是正四品的左翊衛中郎將。但她一來沒什麼高強武藝,二來也沒有什麼家世背景,不過是憑著和趙家的姻親關係,自己又擅於鑽營,才得來的官職。
所以元瑾提出由蕭然率船隊出海時,才會被人詬病蕭然的資歷和能力。
“下官左翊衛中郎將蕭然,見過襄郡王殿下。不知殿下要將人押去哪裡?”
陶家是四殿下的人,自然不能讓三殿下尋了個由頭帶走,何況這其中還牽連著謀反的罪名。
元琦目光沉沉:“本王司河事,既然是在碼頭髮生的案子,本王管不得?押走人犯還需向你個四品中郎將報備?”
蕭然被她看的不自在,卻也並不怵:“私藏兵刃是大罪,不論是不是受人陷害,理當交由刑部查察,豈能由工部定罪?”
元琦勾唇一笑:“工部?誰說此案由工部查了?惠河碼頭隸屬於京畿,自然當由京兆府來查案了。”
蕭然頓時說不出話來。
大周律有規定,凡是發生的案件,當由發生地的縣衙府衙查察,交由刑部複核。
京兆府尹鄭駿,是前任右相鄭秀的孫女。鄭秀又是莊穆皇后的祖母衛弗致仕前舉薦的接任人,變相算是衛家一脈的官員。把人送到京兆府,等於是送到了太女手中。到時候要怎麼審,安排個什麼樣的罪名,旁人都難以插手。
眼見著攔不住元琦,蕭然立即翻身上馬,親自去給元瑾報信。元琦也不攔她,這件事遲早要讓元瑾知曉,誰去報信並不影響大局。
明馨拖住了給元瑾報信的津丞,但到底沒有拖住太久,蕭然是半道上遇見元瑾的。聽聞人已經被元琦帶去了京兆府,元瑾抿了抿唇,吩咐車伕調頭。
緊趕慢趕到了京兆府,元琦已經走了,只餘鄭駿在處理案子。
元瑾想了一路,謀逆這樣的大罪是萬萬不能認下的,但兵刃的確出現在了陶家的商船上,那便只能找個替罪羊來。運河上的水匪屢清不淨,隨意栽到誰頭上,查無可查。
她以為鄭駿得了元琦的授意,此刻不是在刑訊陶家的僕從,也是在查相關的贓物,務必要定下陶家的罪。
不料鄭駿從府衙內迎出來,恭敬道:“下官命人去刑部尋殿下和孫尚書了,殿下這麼快就到了。”
元瑾皺眉,這是不打算置陶家於死地?
摸不清鄭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元瑾一面往裡走一面問:“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鄭駿答:“事涉謀反之罪,下官不敢擅專,命人去請殿下和孫尚書,不曾訊問。”
元瑾更加疑惑,不過至少沒有了旁的阻礙,也是個為陶家脫罪的好機會。
元琦不管元瑾要怎麼操作,她的目標本來就不是擊垮陶家,而是平抑糧價。順著江桓的意思,將陶家一眾人押到京兆府,不過是牽制住元瑾的精力,讓她無暇再在糧價一事上動手腳。另一方面也是做給皇帝看,沒有哪個皇帝能容忍看好的繼承人將民生之事用作爭權奪利的籌碼。
江桓後面的動作也如她所料,京城的糧價在短短几日之內迅速回落,籠罩在京城長達近兩個月的糧價危機解除。
糧價恢復,最高興的當屬元珩了。大朝會結束後,元珩專程提著禮物來東宮道謝。
元琮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七妹何必如此客氣?”
“太女姐姐和三姐救我於水火,若是連謝都不謝,豈不是白讀了聖賢書?”
元琮吩咐宮侍將禮物接了,攜了元珩坐下說話。
“經過這一遭我才知道,這麼多姐妹中,只有太女姐姐和三姐是真心待我們這些妹妹的,旁的都不過是嘴上說說。日後太女姐姐和三姐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這個“旁的”說的是誰,不言而喻。元珩此來,一是為了感謝,更重要的是藉此機會向太女示好,獲得庇佑。元瑾受了這麼一遭反噬,勢必要撕破臉皮。宮裡的令君有棠皇貴君做倚仗,不必懼怕良君,唯有元珩自己,需要找到新的容身之處。
元琮勸阻道:“可別這樣說,傷了姐妹間的和氣。我身為長姐,對妹妹們都要照拂一二,當不得七妹的謝。只希望以後七妹能把商部司的事情抓起來,不要再出現這樣傷及民生的事情了。”
元珩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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