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下山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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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龍九鳳山。

一間茅草屋內。

一老一少，四目相對。

老的童顏鶴髮，面色紅潤，看不出年歲。少的約莫十八九歲，身材修長，氣度不凡，還擁有一張，可以迷倒萬千少女，很是好看的臉。

這是一個完全可以靠顏值吃飯的少年。

老頭開口道：“自在，為師大限已至。”

“師父，咱還是換點新花樣吧。”少年，秦自在翻了個白眼，“你每年都要大限將至一次，都連續九年了，你不煩嗎？”

從九年多前，秦自在九歲開始，每一年，秦自在的師父都會像今天這般，一本正經的告知秦自在，他大限將至。

連續九載。

最初的時候，秦自在還悲傷惶恐，現在……你死去吧。

就你現在的狀態，再加上半仙境的修為，想死都難。

一年一次苦情戲，有意思嗎？

“這次是真的。”老頭捋了捋鬍鬚，“用你的觀天之眼，一看便知。”

“你知道？”

秦自在心驚不已。

在秦自在的左手掌心處，一直存在著一個，只有他能夠看到的，血紅色的‘封’字，在他十歲那年，‘封’字莫名其妙的少了一橫，然後他就發現，他的雙眼擁有了特殊能力。

他的雙眼，可看穿一切，例如：一個人的特點，優點，缺點，身體特徵，健康狀況，甚至壽元等等。

可這是他的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他師父是怎麼知道的？

睡覺說夢話暴露的？

那也不對。

秦自在只是知道自己的雙眼擁有特殊能力，卻不知道什麼觀天之眼。

還別說，這名字還挺貼切的。

“師父……”

秦自在也沒管那麼多，再次看向他師父，接著他就發現，他師父雖然面色紅潤，實則卻已經油盡燈枯，猶如風中搖曳的蠟燭，隨時都會死掉。

這讓秦自在雙目一紅。

可怎麼可能？

你可是半仙啊，怎麼會死？

“莫要悲傷，這是我的宿命，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老頭搖了搖頭，唏噓道：“你也快了。”

“……”

秦自在。

什麼叫我也快了？

我才十八歲，都不到十九，身體倍棒，還擁有練氣期大圓滿之境巔峰，距離突破到築基期，也不過只是一線之差的修為，怎麼可能快了？

你禮貌嗎？

“師父，快呸呸呸……”

老頭沒搭理秦自在，繼續道：“在你十歲之前，你掌心的‘封’字是完整的，十歲那年，少了一筆，你便擁有了可以看穿一切的觀天之眼。”

“這你也知道？”

秦自在揚起自己的左手，掌心對著老頭，“師父，你能看到是不是？以前都是裝的？”

“看不到，但我知道。”老頭擺了擺手，“我大限將至，你聽我說完。”

老頭頓了頓繼續道：“‘封’字九筆，每消失一筆，你便會獲得一項新的能力或技能，也會增加九年的壽元。”

“第一筆，會在你十歲時消失，讓你獲得觀天之眼以及九年壽元，你這才活到了現在。”

“……”

我尼瑪，這麼說的話，我只有十年壽命？

“你如今，已經十八歲，距離十九，只剩下三個月，也就是說，三個月內，如果無法再消一筆，那你就只剩下這三個月的壽命了。”

“第一筆在你十歲時，會自動消失，但之後的每一筆，則需要你拿下你的八位師姐，每拿下一位，可消一筆。”

“當‘封’字徹底消失，會有什麼樣結果，我就不得而知了。”

“八位師姐？我還有八位師姐？”秦自在一臉茫然。

秦自在從小在這一龍八鳳山長大，對山下的大都市，他透過他師父提供的書籍，以及一些電子裝置，還是非常瞭解的，可要說他的八位師姐……別說是見過了，哪怕是聽，也是第一次聽說。

“不然，這座山，為何叫一龍八鳳山？”老頭說道：“你便是這條龍，你的八位師姐，就是八鳳。”

我還以為這山，原本就是叫這個名字，沒想到還有這層含義。

“師父，那我的八位師姐，如今在什麼地方，叫什麼，長什麼樣，有沒有照片？電話號碼是多少？我到哪裡可以找到她們？”秦自在急了。

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