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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抱團取暖

攝政王拓拔鋒也和他的哥哥景憲皇帝一樣,十分討厭這個自大無腦的女人,但形勢所逼,他又不得不與恭德合作,尤其是在他的兒子拓拔儀剛剛登基,自己羽翼未豐的時候。

為了能順利抓到張承烈,拓拔鋒和他的親信早就設計了很多套方案,甚至還設在門後埋伏人手,只要張承烈一出現,便一擁而上將他綁了,到時要殺要剮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拓拔鋒千算萬算,唯獨沒有想到張承烈居然連泡都沒冒一個便跑了,讓他卯足勁的一拳打在了空處,甚是難受。

“還不趕緊封閉城門,全城緝拿!”拓拔鋒出離憤怒了,衝著負責看住張承烈的七弟拓拔濤吼道。

“攝政王殿下,這萬不可!”一人高聲喊道。

拓拔鋒正要發怒,回頭一看說話的是軍機大臣劉行之,趕緊強壓著怒火,和聲道:“老軍機,您這是何意?”

劉行之字孝達,號香濤,十六歲中順天府解元,二十七歲中進士第三名探花,曾任巡撫、總督、軍機大臣等要職,官至體仁閣大學士,三朝元老,時人皆呼之為“劉香帥”,是與錢定國、魏鴻文齊名的中興大臣。

劉行之之所以要保張承烈,並不是他們之間有多少交情,相反,在劉行之的眼裡,張承烈就是一個流氓。

有道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張承烈就是這樣一個有文化的流氓,而且是一個有思想、有追求、手握兵權的大流氓。

記得有一次劉行之問張承烈是怎樣練兵的,這傢伙洋洋得意地道:“相當簡單,我一手拿著銀子,一手拿著刀子,聽話地給銀子,不聽話的動刀子。”

這套流氓理論讓精讀聖賢書的儒家巨擘劉行之氣得差點吐血。

之後,劉行之也特別留意過張承烈的鳴鶴練兵,發現這貨果真是這樣乾的,甚至還加了私貨,厚顏無恥強迫兵士這樣喊口號:

“是誰給你們吃的?”

“張承烈大人!”

“是誰給咱們穿的?

“張承烈大人!”

“今後只聽誰的話?”

“張承烈大人!”

張承烈就這樣硬生生地將朝廷花上億兩白銀練就的精兵,練成了他張承烈的私人武裝。

經此一事之後,劉行之從此便將這個異類從自己結交的名單中劃掉,以至於後來同為軍機大臣,兩人互不對眼。

即便是如此,劉行之現在不能不保張承烈。

箇中緣由,還得從大衍說起。

大衍本是南疆大陸北方一偏遠小國,利用前朝君主國順王朝兵荒馬亂之際,起兵攝得天下。

大衍國人為慶族,在南疆大陸,慶族人口不及夏族人口的百分之一,取得天下後,大衍皇族不得不起用夏人治理天下。

因此朝堂之上,慶、夏兩族權利之爭由來已久,七位軍機大臣,夏人只得三席,劉行之雖然和張承烈政見不同,卻不得不抱團取暖,因為他們三人代表的卻是整個夏人。

況且劉行之和另一位夏人軍機大臣都已經七十高齡,說不定哪天說走就走了,因此留下正當壯年的張承烈尤為重要。

沉吟半響後,劉行之說道:“國家新遭大喪,主上年幼,當前以穩定大局最為重要,此時誅殺大臣,恐怕後患無窮。”

劉行之所言拓拔鋒未嘗沒考慮過,只是他一想到兄長景憲皇帝被困南臺二十年,最後鬱鬱而終便怒從膽邊生,恨不得立刻將張承烈扒皮刮骨。

拓拔鋒本非巧言善斷之人,他見劉行之如此一說,頓時猶豫起來。

劉行之見拓拔鋒遲疑不定,於是又道:“張軍機這些年並無大錯,如妄然擒殺,必難服眾。想必攝政王也清楚,拱衛京畿的六鎮兵馬全是由張軍機親自操練,張軍機如出事,六鎮兵馬群龍無首,恐將有變,望太后、攝政王三思。”

劉行之這話真正擊中了拓拔鋒的要害,張承烈掌握著兵權這才是拓拔鋒最大的顧忌。

如果現在擒住張承烈還好,他可以雷霆手段接管這些兵馬,可如今張承烈搶先一步逃了,那可就如龍歸大海鳥入密林,無從下手了。

如果強行全國通緝,逼得張承烈狗急跳牆反了,僅憑衍族人二百多年養尊處優所剩下的那點戰力,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在拓拔鋒傷透腦筋的時候,張承烈正在毛迪國大使館與大使勞爾喝咖啡。

毛迪國地處風雷大陸,與慶國所處的南疆大陸隔著落星海和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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