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愛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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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破爛不堪的長槍再度被撿起，愛國者仰天長嘯：
“命運？命運！我終究，還是沒，逃過命運！”
凱爾希意識到不對勁已經來不及了：
“阿米婭！誰允許你……”
阿米婭第一次見凱爾希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頓時手足無措：
“凱爾希醫生……我不想愛國者先生……”
愛國者重拾起了殺意：“特雷西斯，騙了我，殿下，有繼承人！”
“而我……會死在，魔王，手裡！”
愛國者看見了海倫，看見了格羅瓦茲爾，但他沒有回到親人的懷抱中。
愛國者奮力揮舞著長槍，幻境被統統撕碎，家人的面龐消弭，他的面目無比猙獰！
“我的，結局，只能，我自己，定義！”
“既然悲慘，那就悲慘！既然愚蠢，那就愚蠢！”
“王！你算，什麼，東西！”
咽喉中的源石結晶讓愛國者的咆哮更為沙啞：
“夠了！夠了！”
阿米婭試圖大聲喚醒這位溫迪戈：
“江嶽先生寧願用性命來證明他對羅德島的看法，我們明明可以一起對抗塔露拉的！”
愛國者拿著長槍的手顫抖不已，他的心也在彷徨不定。
“塔露拉？江嶽？”
“年幼的，魔王。你能，帶給我，什麼？”
“他們任何，一個人，所能，帶給我的，你永遠，達不到。連一半，都沒有！”
“可笑！真是可笑！”
愛國者堅定的意志在此刻幾近崩潰，他想不通自己除了死還能幹什麼。
凱爾希抬頭看向天空，剎那間感到不妙，這一幕似曾相識。
她醒悟過來，忙不迭大聲喊到：
“所有人！無論博卓卡斯替說了什麼都不要相信！”
但是已經晚了。
愛國者的聲音似乎傳遍了整個中央區，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我見諸城，滿目瘡痍。”
“我見源石，遍佈大地。”
“我見你，頭頂黑冠，將萬千生靈，熬成回憶。”
“我見魔王，將所有種群，盡數奴役。”
凱爾希趕忙說道：“博卓卡斯替，預言是不可信的！你不要鑽牛角尖！”
但愛國者在崩潰後格外的冷靜：
“可我，所知的，預言，都在，一個個，成真！”
“我不能，死於，魔王，之手！”
“我的，進軍，遠未，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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