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嫣然vs蕭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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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嫣然歪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esp;&esp;他頭髮花白，面色黯淡無光，就連母妃告訴她，從眼球看年齡，似乎也不準了。

&esp;&esp;總之，這個男人垂垂老矣，萎靡不振，比他的實際年齡看起來，大了二三十歲。

&esp;&esp;至於嫣然為什麼會知道他實際年齡，因為她猜出來了來人身份。

&esp;&esp;她的長相很像嘉貴妃，眼前的男人眉眼之間，也帶著蕭家人非常明顯的特徵。

&esp;&esp;“你找我有事？”嫣然摸著嬌嬌的後背，不讓它往前對陌生人齜牙恐嚇。

&esp;&esp;“嫣然。”男人眼圈紅了，伸出樹皮一般的手，想要伸手去摸她的頭。

&esp;&esp;嫣然道：“你別伸手，我好容易才按住嬌嬌不攻擊你。”

&esp;&esp;男人臉上露出失落之色，慢慢收回了手。

&esp;&esp;“嫣然。”他喉結動了動，目光捨不得從她臉上挪開，激動難言。

&esp;&esp;倒是嫣然爽利得多。

&esp;&esp;她說：“我該如何稱呼你？我算算，你是我父王的表兄，所以我該稱呼你伯伯？”

&esp;&esp;男人被深深震驚了，“你，你知道我的身份？”

&esp;&esp;“剛猜出來的。”嫣然道，“我跟著母妃學醫，雖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是總能學到些皮毛。”

&esp;&esp;眼前的男人所呈現出來的狀態，分明是長期被藥物所控制的結果。

&esp;&esp;加上他面對自己那種欲言又止的激動，嫣然想不猜出來都難。

&esp;&esp;蕭雱。

&esp;&esp;“我父王把你放出來的？還是你自己偷跑出來了？”嫣然平靜地問。

&esp;&esp;蕭雱設想過無數次父女相認的情景。

&esp;&esp;他想過父女抱頭痛哭的激動，也想過可能面臨的責難和委屈。

&esp;&esp;但是唯獨沒想到，嫣然會如此平靜，彷彿認親對她來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esp;&esp;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esp;&esp;但是蕭雱控制不住地回答了親生女兒的問題。

&esp;&esp;他說：“我已經能控制住自己，求了你父王，現在能隨意走動。”

&esp;&esp;這裡是邊城，故地重遊，他也生出了無數感慨。

&esp;&esp;前半生，大夢一場。

&esp;&esp;“哦。”嫣然道，“那要不，你繼續逛逛？我去陪我母妃吃個飯。”

&esp;&esp;也沒別的正事，就是話不投機，不太想搭理你。

&esp;&esp;蕭雱有些激動，道：“我其實，是有件事情想和你說的。”

&esp;&esp;“嗯？那你說，我聽著。”嫣然神色平靜，和蕭雱的激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sp;&esp;不親近，也不拒絕，就像對著再普通不過的路人。

&esp;&esp;蕭雱心中酸澀不已。

&esp;&esp;“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他忍不住問。

&esp;&esp;“如果你是想說你是我親生父親，我親生母親以為你死了，選擇殉情這件事情，我算是知道全部。”

&esp;&esp;蕭雱就算有所準備，也還是被嫣然的平靜給震驚了。

&esp;&esp;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為什麼對親生父母，會如此冷漠？

&esp;&esp;她一點兒都沒有對親生父母的渴望嗎？

&esp;&esp;他這般想，也控制不住地問了出來。

&esp;&esp;嫣然擼著嬌嬌後背上密實柔順的毛，淡淡道：“如果不是父王、母妃和哥哥給了我太多，或許我會渴望。”

&esp;&esp;“但是，”她用清亮的眼眸看向蕭雱，近乎殘忍的道，“沒有如果。”

&esp;&esp;蕭雱眼中為數不多的光，瞬時黯淡下去。

&esp;&esp;他喃喃地道：“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