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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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吸粉、賺賞金、打假賽，徹底淪為他們的搖錢樹。

&esp;&esp;“他不是職業的餌。”沈確說，“職業的餌不可能一星期都不打一場比賽，他更像是一個憑自己興趣玩這場遊戲的……知情人。”

&esp;&esp;他凝眸望向裴忌。

&esp;&esp;雖然沒有說話，但裴忌懂他的意思。

&esp;&esp;要調查s級機甲，最快的方式就是進入這條黑賽深處的產業鏈。

&esp;&esp;金主們手眼通天，只要混熟，沒有打聽不出來的事。

&esp;&esp;而現在，有一把現成的鑰匙擺在他們面前。

&esp;&esp;那雙恢復清明的眼睛裡又出現了似曾相識的果斷與近乎殘忍的冷靜。

&esp;&esp;要不是緊緊攥著被褥的、還在微微發抖的手出賣了他的心情。

&esp;&esp;裴忌真的會覺得他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要把自己推給其他人。

&esp;&esp;沉默了一會。

&esp;&esp;裴忌忽然笑了一聲。

&esp;&esp;“你真過分。”

&esp;&esp;他前傾身子，捧起那張不久前還紅著眼眶對他撒嬌的臉，烏黑的睫毛上甚至還殘留著溼意。

&esp;&esp;“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啊指揮官？”

&esp;&esp;手心的疤痕摩擦著光滑的面板，他湊到沈確耳邊，先是用情人般的氣音呢喃：

&esp;&esp;“……你把你自己當什麼了？”

&esp;&esp;“……你從來不管別人是不是……”

&esp;&esp;“你也從來不管我是什麼心情。”

&esp;&esp;然後猛地壓低聲線，狠狠道：

&esp;&esp;“——這些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esp;&esp;……

&esp;&esp;抽完資訊素原液，沈確終於可以吃東西，但他沒什麼胃口，只是肚子在微微抗議。

&esp;&esp;裴忌拒絕他用營養液湊合，去廚房給他找吃的去了。

&esp;&esp;獨自坐了一會，沈確起身走到小花園。

&esp;&esp;此時天已漸黑，金色的層雲灼燒著半邊天空。

&esp;&esp;花園外隱隱約約傳來下課後學生們的談笑的聲音。

&esp;&esp;忽然間，他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跟著一群學生帽從側門溜了進來。

&esp;&esp;“洛源？”沈確叫出那個人的名字。

&esp;&esp;年輕的少校嚇了個激靈，扭頭看到沈確。

&esp;&esp;“沈指揮官，嚇死我了……你怎麼在這？”

&esp;&esp;他熟練地跟學生們道別，跑到沈確身邊。

&esp;&esp;“例行治療。”沈確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下，“你呢？”

&esp;&esp;“啊……”洛源撓了撓臉頰，“我約了李醫生一週都沒約出來，就過來看看。”

&esp;&esp;他眯起眼睛笑了笑：“不過他好像還有一節課，估計沒時間吃飯了。”

&esp;&esp;他笑起來時，整個人像是要化在金色的夕陽裡。

&esp;&esp;但或許是白日將盡，黑夜即將到來，沈確忽然沒由來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落寞。

&esp;&esp;“有時間的話，我想找你談談。”他對洛源說。

&esp;&esp;“我有時間啊。”洛源歪了歪頭。

&esp;&esp;沈確斟酌了一下。

&esp;&esp;“我想問一問，關於 哎呀是我的機甲！

&esp;&esp;“之前的指揮官？”

&esp;&esp;洛源生動的表情似乎凝固了一瞬。

&esp;&esp;“你是問……路指揮官？&ot;

&esp;&esp;第四艦隊前任指揮官，路司讓。

&esp;&esp;“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沈確問。

&esp;&esp;“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