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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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確眼裡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esp;&esp;“我不喜歡記憶模組，上將，哪怕對於任務它必不可少，這也是對人權的一種侮辱。”

&esp;&esp;他微微皺眉。

&esp;&esp;“我自己能想明白的，都不會去問。”

&esp;&esp;“好，不愧是你，我親愛的 破局者裴忌與崩潰的女皇

&esp;&esp;裴忌後悔了。

&esp;&esp;他來賭場前，應該把老霍爾的氧氣罐一起拿來的。

&esp;&esp;“沈確。”他嚴肅地開口，“我問你一個問題。”

&esp;&esp;“你說。”沈確抬起好看的眸子看他。

&esp;&esp;“你覺得我演你？”

&esp;&esp;“你覺得我去小行星帶找新婚禮物，去黑市尋記憶石，聯絡月球總部花三千萬星幣關停它一個小時就是為了給你看星海討你開心都是在演你？”

&esp;&esp;“我是小丑是嗎？”

&esp;&esp;沈確扶額。

&esp;&esp;“不是……上將……”

&esp;&esp;“叫我的名字。”

&esp;&esp;“裴忌。”沈確認命地嘆氣，他覺得今天自己突然老了好多。

&esp;&esp;“沒有人會在明知道對方……有問題的前提下，還在擅離職守的時候給他打電話。軍紀森嚴，你何苦呢？”

&esp;&esp;“我想你啊。”裴忌脫口而出。

&esp;&esp;“所以……你完全沒有在防備我。”沈確無奈地說。

&esp;&esp;“是你一直在防備我！”裴忌揚聲控訴。

&esp;&esp;“所以，你最後的結論是什麼？”他問沈確。

&esp;&esp;空氣安靜了一瞬。

&esp;&esp;不是因為討厭，也不是因為防備。

&esp;&esp;“排除了一切，那就只有最後一個可能。”

&esp;&esp;沈確聲音淺淡：“是我的問題，對嗎？”

&esp;&esp;裴忌嘆道：“指揮官這局滿分。”

&esp;&esp;其實之前沈確也隱隱有感覺，經歷了今天的一切，他現在幾乎篤定。

&esp;&esp;他的腺體有問題。

&esp;&esp;“對不起。”沈確低聲說。

&esp;&esp;不能控制資訊素與裴忌交融，不能生育，甚至不能被標記。

&esp;&esp;臉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esp;&esp;裴忌伸手蹭了蹭他熒光閃閃的眼角。

&esp;&esp;“別哭。”

&esp;&esp;沈確蹙起好看的眉：“誰哭了？”

&esp;&esp;聲音裡竟然真的帶了一絲細微的顫抖。

&esp;&esp;他閉上嘴，避開裴忌的手。

&esp;&esp;然而那隻手不打算放過他，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了回去。

&esp;&esp;俯身上前。

&esp;&esp;他們接了一個涼涼的吻。

&esp;&esp;“永遠別跟我道歉。”裴忌低聲說，“我不接受你的任何道歉。”

&esp;&esp;月光落在沈確眼裡，像落進了一汪深灘，漾出動人的漣漪。

&esp;&esp;那對眼睛裡從沒有過這麼多充盈的情緒。

&esp;&esp;滿滿當當，幾乎要溢位來。

&esp;&esp;裴忌覺得，這一定是他的聖潭。

&esp;&esp;“那麼……”他輕輕摩挲著沈確精緻的下巴，“除了揹著母親偷偷查沙金的生產線，還有揹著我偷偷給女皇打小報告，你還有什麼騙我的？”

&esp;&esp;沈確已經沒有任何驚訝，他的心情處於另一個平靜的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