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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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侍衛腦袋一縮，連連擺手：“不敢，不敢。”

&esp;&esp;簫永寧目光一轉，落在正看熱鬧的季瀾身上。

&esp;&esp;季瀾忙收起吃瓜表情。

&esp;&esp;可惜，已經晚了。

&esp;&esp;他只能裝沒看見，麻溜地混進人群裡上朝去了。

&esp;&esp;第一次上朝，季瀾一句話沒說，暗暗把發言的大臣姓名、官職記下來。

&esp;&esp;下了朝，季瀾打算先去吃點東西。誰知一出宮門口，便被汪德喜攔下了。

&esp;&esp;“太傅大人，殿下想邀您去聽月樓一聚。”

&esp;&esp;聽月樓是個風月場所。書裡說簫永寧在聽月樓的時候比待在東宮的時候還多。無論大臣勸諫還是皇帝斥責，他都當成耳旁風，照去不誤。

&esp;&esp;季瀾只是沒想到簫永寧好意思帶著自己的老師去逛窯子。

&esp;&esp;嘖嘖，果然是個瘋子。

&esp;&esp;馬車一路向西，很快來到一處繁華的街市。聽月樓就在街市最中央。

&esp;&esp;雖然是白天，姑娘們卻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門口迎賓。

&esp;&esp;季瀾開酒莊時經常出入ktv，這種場面見得多了。不過他倒是很好奇古代的夜-總-會是個什麼模樣。

&esp;&esp;汪德喜站在門口，有些不自然地說：“太傅大人，殿下在裡邊等您。”

&esp;&esp;季瀾答了句“好”就往裡邊走。

&esp;&esp;原主長得風雅倜儻，素有“天武朝第一美男”的美號。而季瀾的氣質又比他多了許多親和力。姑娘們自然是歡歡喜喜簇擁著他往裡走。

&esp;&esp;一進大門，季瀾便看見最顯眼處坐著的簫永寧。

&esp;&esp;他一手摟著美女的腰，一手搭著美女的肩。旁邊鶯鶯燕燕不計其數。喂葡萄的，伺候飲酒的，捶背的，打扇的，應有盡有。

&esp;&esp;而簫永寧周圍居然還坐了好幾個穿著官服的熟面孔——季瀾剛剛在朝堂上認識的。

&esp;&esp;那幾個人臉色不大好，一副“我是被脅迫”的樣子。

&esp;&esp;按照天武朝的規定，皇子與大臣是不允許來煙花之地的。

&esp;&esp;至少不敢明著來。

&esp;&esp;這大白天的聚眾逛青-樓，顯然是來給自己添堵的。

&esp;&esp;季瀾心裡“呵呵”兩聲，神態自若道：“見過太子殿下。”

&esp;&esp;簫永寧：“孤特地為太傅設宴，太傅請上座。”

&esp;&esp;季瀾：“多謝殿下。”

&esp;&esp;季瀾一坐下，就被姑娘們輪番勸酒。他來者不拒。

&esp;&esp;在座的大臣們露出鄙夷之色。其中一個說道：“久聞季大人潔身自好，看來傳聞未必是真吶。”

&esp;&esp;“太子賜酒，哪有不喝的道理？”季瀾笑著說。

&esp;&esp;簫永寧：“孤與太傅性情相投，看來往後定能和睦相處。”

&esp;&esp;季瀾替簫永寧斟酒，趁機表忠心：“臣都聽殿下的。”

&esp;&esp;簫永寧笑笑，向一旁的老鴇挑了挑眉。

&esp;&esp;老鴇會意，拍了兩下手掌。

&esp;&esp;奏樂聲響起，對面舞臺徐徐走上一群金髮碧眼、穿得十分清涼的舞姬。尤其是領舞的那個紅衣女子，薄紗下玲瓏的身材纖毫畢現。

&esp;&esp;那女子熱舞了一陣，踏著節奏跳到季瀾身邊：“這位爺，可否陪奴家跳支舞？”

&esp;&esp;所有人都看向季瀾。

&esp;&esp;簫永寧：“這麼漂亮的姑娘，太傅不會拒絕吧？”

&esp;&esp;士大夫被要求當眾跟個舞姬跳舞，明顯是折辱。可對季瀾一個現代人來說，並不算什麼。

&esp;&esp;季瀾紳士般輕輕握住舞姬的手：“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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