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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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的外祖父。雖然季瀾剛剛發誓不再喜歡蕭永寧，卻還是發自內心地尊敬衛震海。這或許就是愛屋及烏吧。鬼知道呢。

&esp;&esp;季瀾默默地跟著衛震海走出殿門，朝一處偏僻的角樓走去。

&esp;&esp;季瀾心裡有些打鼓。衛震海看著就十分精明的樣子，會不會察覺出來自己對他的外孫心存妄念？反正打死也不能承認。

&esp;&esp;到了空曠處，衛震海朝四周淡淡看了一眼。季瀾有種錯覺，似乎隱藏在暗處的壓抑之氣在被他掃了一眼後就消失無蹤。

&esp;&esp;衛震海：“季太傅今年二十了吧？”

&esp;&esp;“是。”季瀾猜不透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儘量精簡語言。

&esp;&esp;衛震海：“老夫是太子的外祖父，季太傅在老夫面前用不著這麼拘謹。”

&esp;&esp;季瀾：“下官並不是刻意拘謹，實在是被國公爺自帶的英武之氣所折服。”

&esp;&esp;衛震海瞧了他一眼，道：“季太傅可曾聽說過前任太傅沈仲坤被太子殿下大卸八塊，扔進了召戎王的營帳？”

&esp;&esp;季瀾嚥了咽口水：“聽，聽說過。”

&esp;&esp;衛震海：“那你為什麼還要當這個太傅？”

&esp;&esp;季瀾：……

&esp;&esp;你以為我想嗎？我是被趕鴨子上架。

&esp;&esp;衛震海見他不說話，繼續道：“季太傅年輕，或許並不知道蕭衛兩家的淵源。”

&esp;&esp;“蕭家先祖與衛家先祖曾是結拜兄弟，聯手打下天武朝的江山。為了兩家後人能永久和平相處，共享盛世，兩家定下盟約：蕭家江山必由衛家為後，且必由蕭衛兩家共同所出之子方能繼承大統。百餘年來，蕭家掌管皇權，而衛家掌管兵權，世世代代聯姻，誰都沒有食言。”

&esp;&esp;季瀾終於明白了，容貴妃這麼受寵卻為何遲遲登不上後位。原來有祖宗規矩擺著呢。也因此，蕭永寧的太子妃只能是衛晴桑。

&esp;&esp;“所以，您這次帶衛晴桑入宮，也是為了聯姻之事？”季瀾問。

&esp;&esp;“他倆的婚事從一出生就已註定。”衛震海頓了頓，似乎想到些什麼，神情有點飄忽不定。